池府,池麟正看著帶著面紗的夜當歸,一時有些詫異。她本是冰河的師妹,想要治好臉上的傷痕輕而易舉,為何還任由傷痕在臉上。
“多謝冰河兄解圍了。”池麟正詫異雖是詫異,可還是先向冰河道謝一番。
“不必,舉手之勞罷了。”冰河抬手示意到。
“不知冰河兄怎麼出來了,難道下人們照顧不周嗎?”池麟正詢問到。
“非也,叨擾這麼久了,也該離開了。”冰河答到。
“要離開?”池麟正一驚。
“過幾日便走。”冰河說到。
“那……不知冰河兄這幾日有何打算?”池麟正問到,眉宇間若有所思的樣子。
“先回一趟城主府,忙完後就走。”冰河想著自己的任務,一時有些無奈。
“這麼急?可否多留幾日。”池麟正急忙問到。
“留不得,我也想偷閒幾日,以後會有機會的。”冰河搖了搖頭,他可不敢違背師命。
“也是,宗門要緊事,耽擱不得。”池麟正一想,的確不敢多留。不過看著夜當歸還在,想必冰河一定會回來。
“那,當歸姑娘也要離開嗎?”池麟正問到,看她一身裝扮,心有疑惑。
“出去幾日,去去就回,畢竟以後還得多多打擾。如有不便,還請見諒。”夜當歸客氣的說到,語氣之間全然沒有當初的霸道。
“哪裡哪裡,當歸能住我池府,是我池府的榮幸,求之不得。”池麟正頓時滿臉笑意,盛情之色無以言表。
“對了,我見池無殊天生仙骨,待他七歲之後,我想把他接到我冰月殿,應該可以踏上仙路,前途不可限量啊!”冰河笑到。
“這……多謝冰河兄,以後還請多多照顧。”池麟正頓生感激之情。
池無殊天極陰之體的事,也在道缺道人在府中消失的那一剎那,已在府中所有知曉此事的人腦海中抹去。現在的池麟正還以為他只是個普通的孩子,在冰河口中聽聞此事,頓時眉飛色舞起來。
“那我二人就先告辭了,仇不得就拜託池兄代為照顧一二。”冰河說到。
“這是當然。”池麟正連忙保證到。
送走二人後,池麟正高興的不能自已,立刻將這一訊息告知了鄭韻,鄭韻聽後,頓時臉色有些不好看。
“怎麼了,夫人?”池麟正關切的問道。
“七歲,七歲後就離開了我們,也不知什麼時候可以回來,我實在捨不得啊!天高地遠的,誰能照顧他啊!”鄭韻的心頓時不捨了起來,眉目間盡是憂慮。
“你以為我捨得?為了孩子的前途,能攀上冰月殿這一高枝,已是我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了。一但孩子修煉有成,我池家的大業必能早日實現!”池麟正興奮的說到。
“你就知道池家的大業!聽說踏入修仙路的,十個有九個會倒下,你不心疼兒子,我疼!”鄭韻頓時皺起了眉頭,怒道。
“婦人之見!人生不過百年,這可是長生之路,別人求也求不到的!”池麟正語氣變得沉重起來。
“我不依,做個普普通通的凡人有什麼不好!”鄭韻抱起池無殊,只見池無殊聽到這話,笑了起來,似乎很開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