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小芝回院子沒過多久,蕭啟慎派過來的四個丫頭,三個婆子就到了。
“你們是王爺專門安排過來伺候王妃的,還請王妃賜名!”
容小芝看著這四個花容月貌的丫頭,心中感慨。
花一般的年紀在這府中伺候,竟然沒有被蕭啟慎看中,可真是暴殄天物。
“你們之前都沒有名字?”
容小芝可不想做這個做主的人,萬一以後這成了自己的罪過了呢!
“奴婢們都有名字,但奴婢們既然來伺候王妃,一切就要聽王妃娘娘的吩咐!這名字自然也是王妃娘娘給我們的賞賜!”
這為首的丫頭一看就是個伶俐的丫頭。
之前容小芝也見過習武之人,一看這幾個丫頭就是有些功夫防身的。
“既然你們這麼堅持,那我就給你們賜名吧!我是個俗氣的人,你們四個依次就叫珍珠、瑪瑙、翡翠、珊瑚吧!”
四個丫頭聽著這俗氣的名字也沒有任何表情,恭恭敬敬的蹲身給容小芝行禮。
“多謝王妃賜名!”
“起來吧!”
珍珠將幾個粗使婆子介紹給容小芝認識,這才讓他們出去做事。
珍珠瑪瑙等四個丫頭剛剛出去,嬤嬤就壓低聲音抱怨:“王妃,王爺這哪是想要派人過來伺候人,分明就是為了過來監視您的!”
容小芝只是笑笑。
這不是尋常的事情嗎?
恆王又不信任她,怎麼可能會放任兩個不信任的人在恆王府到處亂竄。
“您有什麼好生氣的,有什麼事情吩咐他們去做就是了!這些事情本來就是不可避免的,您何必去置氣!”
“我不是置氣!我這不是擔心您嗎?您這被看的死死地,以後可怎麼和外面聯絡!”
嬤嬤一臉擔心。
容小芝搖頭。
到了現在,嬤嬤不會還想著去幫著蕭景輝吧!
且不說蕭景輝本身就是個小人,就算是蕭景輝是個君子!她都已經被賜婚給了恆王,這身在曹營心在漢只怕是過不了幾天就是不得好死吧!
但這些話沒有必要和嬤嬤說。
“自然有我自己的法子!嬤嬤,您還是回尚書府吧!若是不能回尚書府,那就去別的地方找一個差事做!別被困在這個笛梵個,既要顧慮尚書府的恩情,又要顧全你我之間的主僕情誼!”
今天已經是第三次聽小姐說這話了。
“王妃,您是開始嫌棄我了嗎?今天已經是第三次讓我回去了!是不是老奴做了什麼事情讓您心中不愉快了,您一定要和老奴說!老奴一定會改的!”
容小芝無奈。
“嬤嬤!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的,不要被我帶累了!”
見嬤嬤還想說什麼,容小芝擺擺手。
“嬤嬤,我等會還要去見蕭景輝,這些話就別說了!”
容小芝還沒有做好準備去見之前的人,但事情已經擺在了眼前。
想起自己那被困在床上的三年,想到田家悲慘的境遇,如今她還怎麼可能毫無波瀾的站在蕭景輝的面前。
容小芝一直坐在鏡前,看著鏡中的那張臉。
她已經不是田瑩兒,如今要以容小芝的身份活下去。
心中默唸著容小芝的名字,但最終還是沒有忍住掩面痛哭出聲。
當初被活生生打斷了雙腿的時候,她沒有哭。
被困在後院三年她也沒有哭,但如今想到已經消亡的田家,她真的是忍不住痛哭出聲。
珍珠幾個丫頭在門口探頭探腦,不明白好好的王妃怎麼會哭的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