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缺卻奇怪打量了一番老叫花,揶揄道,你這老叫花此番絕非這個目的吧?
“呵呵,老夫就知道瞞不住你這個啞巴。你也知道大魔王遲早都是太子殿下的女婿,而這顏朝令本是太子殿下的人。當年大魔王初到江南,老王爺也再三拜託他照顧一二。這中間都承著人情。風少爺是大魔王的兄弟,也是老王爺臨終所託之人。這江南之地,雖然與北山遠隔千里,但這中間的瓜葛,卻與大魔王大有關係。老夫也是藏私,不想你們兩位鬧得太僵了。往後,大魔王夾在中間,不好做人。”
“你個小小的丐幫,也敢參與到這中間來,你不想活了?”地缺恨聲地斥責道。
“若非為了燕紅,老夫這江湖逍遙之人,又何苦這般苦悶。作為父母,為兒為女,也只能勉力而為吧。”老叫花一臉的唉聲嘆氣,似乎也是情非得已。
秦風也不瞞他,直言不諱道,天子可是讓我來殺人的!若他這股清流當真那般清白,我又怎會去動他。
“呵呵,這中間其實複雜得很。顏朝令是太子殿下的人,而江自流則是秦王府的人。多餘的話,老夫也不多講。你自個掂量吧。一個是你兄弟的人,一個是你大哥的人!”
待他拱手告辭之後,秦風面色凝重道,以你對他的瞭解,他為何要故意前來跟我說這番話?
地缺凝神道,你可還記得那日在梅山之巔,他與魯智深下的那玲瓏棋局?
秦風點了點頭道,自然是記得的。難不成這些事情,也是那棋局中的一部分?
“天作棋盤,星做子。從你踏入北山王府那一刻起,這個棋局便出現了異數。原本以老王爺的謀算,是萬萬不至於以死相逼的。可都因為你,這棋局便變了。變得如今我和天殘也看不明白了。朝堂之上的紛繁複雜,其實與江湖大有關聯。天子的事情,其實你也大可不必當真,做做樣子,殺殺幾個狗頭,便足以交差。天子要的不是幾個狗頭,而是這天下的江湖。”
“江湖?為何是江湖?我又怎會如此重要?”秦風驚愕道。
地缺望著遠處的山峰,一副高山仰止的姿態,心虛道,這都是因為你有個好娘啊!老夫記得天殘曾經給你說過,你生來便是豪門!你只需記住,這個江湖少不了你。無論是天子、太子還是秦越,亦或者是天下會,都在這棋局之中。
秦風又老話重提道,我究竟是誰?我娘究竟又是誰?你和天殘為何要瞞著我?
地缺不再猶豫,轉身便往妍斗山上走,一邊走一邊神秘道,佛曰,不可說也。
待秦風滿腹心事地走上妍斗山,遠遠便看見那春社的露天閣樓上,程千里的大小夫人,早已經跟鳳絕仇和天殘笑盈盈地坐在一旁,一番親熱的模樣,品著香茗,說著家長裡短,在那萬千桃紅翠綠之中,猶如眾星捧月一般。
見到秦風總算是走上了山來,無數的才子佳人頓時蜂擁了出來,堵在那春社的門口,各自神色各異,大多數青年男女都是一臉的羨慕。秦風和地缺還未走到門前,大老遠就只見江自流,圓滾滾的身體,猶如一個球般地滾了過來,喜滋滋地拉著秦風道,哎呀,風大人啊!總算是見著你啦!
跟著又見葉鳳坡和葉飛白也一臉熱情地走了過來。葉飛白眉目含笑地朝著秦風微微點了點頭,一臉的喜色。而葉鳳坡則朝著秦風笑道,姑爺,你這一路上可走了不少的時辰啊!韓大人還擔心你不會來,正待遣人去登門相請呢!
江自流連忙也笑道,老夫便說不需請,風大人既然答應了千里的相邀,又怎會怠慢我們江南的這些才子佳人呢!
閣樓上,傳來一聲爽朗的笑聲,“哈哈哈,好!好!老夫日思夜想,盼著早日見到我大秦的萬人敵!今兒總算是將你盼來了!快快,裡面請!”跟著只見程千里攙扶著一個白髮炯炯、神情威嚴的二品大員,也跟著走了出來。
江自流笑著給秦風介紹道,風大人,這是江南學政顏朝令,顏大人!你這人未到,他便一直唸叨著你在北山的壯舉呢!
秦風不敢怠慢,連忙拱手笑道,多謝諸位大人,小子初來乍到,多有怠慢,還請大家見諒。顏朝令見他做事有禮有節,並沒有因為他是江南二品大員而格外親熱,反倒是更加高興道,風將軍一來,咱們這江南的天氣都變好了!
秦風見不少的官員頓時變了臉色,只得客氣道,顏大人客氣了!這春社放眼望去,皆是江南的才子佳人,小子一個莽夫,汗顏得很!一路上甚為忐忑,故而才來遲了。
鳳絕仇捂著小嘴,暗自偷笑,被她奪走了馬,又被天殘趕下了馬車,原本是件醜事,反倒是被他說得這般冠冕堂皇。
葉飛白趁機笑道,姑爺,還是趕緊入座才好。免得大家都站著這般生份。秦風又才對她拱手道,拜見貴妃娘娘!
葉飛白有些惱怒,但很快又輕笑道,該叫二姐才是!都是一家人!往後可不能這樣了。跟著她又輕嘆了一聲,可惜三妹,終究是福分薄了一些。
葉鳳坡頓時不滿地重重地咳嗽了一聲,連忙打斷她的話道,良辰吉時將到,還請顏大人主持春社鬥詩大賽!
待秦風推辭了幾番,坐在了他的下手,顏朝令這才朝著程千里點了點頭,當即春社的學子敲響鳴鑼,鳴響爆竹,春社鬥詩大賽在一聲聲鶯歌燕舞之中,正是開始。
喜歡少年藏鋒行請大家收藏:()少年藏鋒行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