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以為本王失去了十八閻羅,便忍著這丐幫蹬鼻子上臉。丐幫不過江南江湖的下九流,倘若傳出去我堂堂的鵲山會連小小的丐幫都收拾不了。那往後,爾等如何行走江湖,為本王做事!遠的不說,即便是號稱江湖正道的嵩山派也不會放過咱們,更不用說重整旗鼓的天下會!”
“王爺識時務者為俊傑!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丐幫雖然為下九流,但幫中弟子號稱百萬,並不是空穴來風。單單那老叫花與北山的關係便不可小覷。”
“夠了!本王說夠了!你耳朵聾了!是本王此番是太過沖動,可你也知道本王等不起了。本王必須拿到寶藏,重整威風!況且人家都殺到了咱們的老巢,難不成你還要讓本王當那喪家之犬?你能忍,本王不能!本王已經當了太久的喪家之犬。本王曾經發下血誓,即便是死,也不想再過那樣的日子了!地藏,本王的心思,你難道還看不明白?亡國之恨大於天,本王已經忍耐了太多年!”
葉三娘恍然大悟,原來這女人便是那邪魔地藏。任誰也恐怕很難相信,那兇名霍霍的鵲山會十大凶人之首的邪魔地藏,竟然是個女人。
“王爺!”那邪魔地藏眼中帶著淚光,痴痴地看著她眼前這個男人。葉三娘不由地心中一凜,難不成這令狐俠與這邪魔地藏還是情侶。
“傳令下去,告訴那老叫花,若他要魚死網破,鵲山會也不是那麼好欺辱的!讓他別忘了,本王還有十大凶人未曾出手,還有數萬的鵲山會弟子會以命相搏!鏡天宮,也不是他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的地方。若他想要那個女人,本王看在往日的情面,全都當做是一場誤會!”見那地藏眼淚汪汪,即便是心如鐵石的令狐俠,也不由地一陣心酸。
待那地藏臉色陰沉地走出了大殿。令狐俠恨聲道,去地宮,今晚即便是用鋼釺撬也要給本王敲開她的嘴!
待令狐俠起身,那玉璧竟然也隨之轉動,眼前是座地宮,卻又不是葉三娘所處的地宮。這座地宮遠比她身前的這座地宮更為豪華,待帶著青銅面具的侍衛領著令狐俠,走了進來。穿過一道道宮門,來到一座囚牢。
囚牢中,令狐俠看著燕念紅道,閨女,本王才是你的父王!你要怎麼才能相信,本王說的話?
燕念紅恨聲道,我的父親只有燕南飛,不是老叫花,也不是你!
令狐俠愁苦道,閨女,你娘當年跟我可是結過婚拜過堂的,你若不是我的女兒,我們的血液又怎麼會相融?你也是神醫,難道本王還未騙你?
“你當我不知道,你想要的不過是那把鑰匙吧?可惜,你沒有桃花扇,你又能怎麼樣呢?”燕念紅揶揄道。
令狐俠頓時臉色一震道,她果然將那鑰匙給了你。
“你錯了,她並沒有把鑰匙給我!而是給了她的男人!”
“不會的!她絕不會背叛我的?”令狐俠頓時一臉的慌亂。
“跟你拜過堂、結過婚?她便是你的女人嗎?可笑!這血液相融的鬧劇,你堂堂的自封為越王的人,也會相信這樣荒誕的事情?但凡加點鹽,連豬狗的血液都會相融!你信不信?”
燕念紅似乎早就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當即不客氣道。
“你騙我!你騙我,這豬狗的血液又怎麼會相融!”令狐俠顯然被她的話震驚了。
“不信,你試試!”
已經失去分寸的令狐俠,當即咆哮道,拿豬狗的血來!
未等侍衛將豬狗血拿來,玉璧中突地閃現一個女人。葉三娘見著那女人,頓時瞪大了眼睛,秦香玉?她果然沒死!
“香玉?你果然還活著!快將那定情之物還給本王!”令狐俠頓時欣喜道。
秦香玉哀怨了一聲,唏噓道,她說得沒錯。她的確不是你的女兒。那晚,你喝醉了酒,醉得不省人事。而我心不甘,便出了一趟門。後來回來,便懷上了她!而你要的鑰匙,也被嗜酒如命的他給熔鍊成金,給花了盡光!
令狐俠頓時懵了,傻傻地看著她倆。
“小姨,怎麼是你?”燕念紅猛地撲到她的身邊,哭泣道。
“傻孩子,娘騙了你!”秦香玉慘然一笑,摸著她的頭髮,苦笑道。
哐噹一聲,令狐俠猛地砸爛了囚牢裡的青銅玉器,頓時變成了瘋魔,氣急敗壞地指著秦香玉道,你騙我!你騙我的,對不對?
秦香玉見他老淚橫流,心有不忍道,你那王國之夢,早該醒醒了!若那日,你不是為了拜在嵩山門下,又怎會喝醉!而我,又怎麼惹出那般事端!時也命也!令狐俠,你認命吧!你的越國早就滅亡了幾百年了!
“騙子,你們都是騙子!你們都是一門心思覬覦我越國的寶藏!本王要殺了你們!”令狐俠猛地抽出寶劍,朝著秦香玉便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