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義和聶遠這兩個老江湖,看著大魔王居然與風少爺勾肩搭背,哥倆好地醉酒划拳。本以為遠遊三年的大魔王,跟著那老叫花子混跡在江湖中,這酒品多少該有點長進了。
卻不曾想,反倒是大不如前,被風少爺拿捏得死的,還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叫喚著再來,再來。
羅一刀是有心醉酒,而秦風則是有心拼酒。
春風樓裡白雀要走,少年性情才識得這魂骨穿心的滋味,自然是愁上心頭。想他堂堂大魔王,過去何曾這般掛念過哪個胭脂水粉。大都浪蕩而去,稱心如意而歸。
可偏偏這白雀,與那藏在王府的西蜀王女葉煙迥然不同。如果這白雀也如那葉煙一般,也是敵國的戰俘,他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可偏偏她是大秦帝國雲山城的人。
白家寨雖然與大理國世代姻親,但卻世代忠義,在雲山極具威望。大理國之所以臣服於大秦帝國,其實還在於白家寨這頭猛虎虎視眈眈。雖然當年白家的族長白玉刀,是個渾球,剛愎自用,不識時務,但何曾又不是為了兩國百姓之間的平和。
當年老王爺羅成,大錯之下,冤殺了白家人,造下了這般無辜殺孽。而且連帶著“七雀女”,也僅存白靈雀這根獨苗。
老王爺羅成這個老頑固,從來殺伐果斷,少有低頭認罪的時候,但對當年那一戰,還是頗為後悔。幾度讓人找尋白家後人,意圖給白家平反,但都功虧一簣。
如今,天道饒過誰?
可偏偏,他卻要替寵爺贖罪。
那惡奴將她強虜進王府,多半也是發現了她的身份。只怕那老東西知曉了她的身份,定要將她的身份公佈於眾,可這偏偏會害了她。
那些藏身各地的白家男兒,又怎麼能忍受她甘心成為仇人孫子的小妾。
而且以她那慣於隱忍的性格,只怕又會把王府上下弄得雞飛狗跳。
仇人見了仇人,更愁人。
春風幾度好痛快,可當美夢醒來,才知道自個太過魯莽和草率。
而秦風歸來,得知他的情敵曹山居然也來過,還專程來送禮。他雖然沒有多加追問,但這北山舵上上下下,卻隱約都在看他的笑話。
但凡有點血性的男兒,又哪裡受得了這般的異樣目光。
雖然那曹山被地缺下了生死符,成了地缺的傀儡,照理翻出什麼大浪子來。可少年心性,總覺得心頭被紮上了一根刺。
若是以往,這曹山他殺也就殺了。可如今為了秦綿的盟主之位,天殘這個狐狸精卻說那小子還有大用,是他們的底牌,不可妄動。
等拿下盟主之位,要殺要剮悉聽他便。
擺脫老鴇子的花豹姜山,見大魔王與秦風拼酒正酣,又見著在北山聲名鵲起的北山舵舵主竟然是一副少婦模樣的打扮,心中暗自嘆息,三年未出門,出門遍地是佳人。
而這姓秦的小子,卻是老王爺再三要求盤查的。
未曾想到,世子殿下竟然與這小子在城外還有一段萍水相逢。當下暗自打定了主意,要趁機好好打探一番這小子的來路。
“殿下,你與風少爺這般一見如故,何不結義為兄弟?”
大魔王羅一刀醉眼醺醺,頓時兩眼冒光,嘿嘿一笑,拍了拍手道,秦兄你別看這黑皮剮瘦的花心大蘿蔔,嘴裡盡是一些狗屁倒灶的餿主意。可他這話,我愛聽,你以為如何?
秦風本是不樂意的。可他一想到老王爺羅成那句:姓秦的不配打擾梅嶺,心裡就一股子鬼火亂竄。這姓秦的皇帝得罪了你,與老子何干。
可少年性情,偏偏又愛鑽死牛角。
你不是覺得老子不配嗎,那麼老子偏要與你家這敗家子稱兄道弟。到時候,老子堂而皇之入你王府,當一回座上賓,吃你的好肉喝你的美酒,看你能把老子咋樣。
秦風打量著花豹那雙賊眉賊眼的小眼睛,心中暗歎,這狗腿子倒是個見風使舵的人才。
見秦風把玩著手中的酒碗,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羅一刀急了,“難不成你看不起我?不配當你的兄弟?”
秦風呵呵一笑,撇了他一眼道,恐怕你只能當三弟了。
大魔王羅一刀向來當老大當慣了,哪裡肯當什麼三弟。想他在那丐幫,也是妥妥的八袋長老。按照那老叫花子的話說,他是前無古人的曠世奇才,萬載江湖的扛把子。哪能跟人當小弟的道理。
這要傳揚出去,不說那老不死的翻臉不認人將他一通亂棍打死,只怕這北山郡萬千淸倌兒也不會答應。
“兄弟,當哥哥的是為了你好。你當不得這大哥。我怕會害了你。”羅一刀的酒頓時醒了一大半,一臉真切道。
那花豹姜山也是一臉的刮目相看,心想著,好傢伙。這傢伙的野心不小啊。還想當世子的大哥,當真是不把他們堂堂北山衛放在眼裡啊。狂得很啊!這要是傳回王府,雲豹那幾爺子還不得扒光他身上這身臭皮囊。
秦風聳了聳肩膀道,我早已經有大哥了。這人你應該也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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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哥?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