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不用苦肉計更待何時？
沈夕夕趴在床上，指了指自己的後腦勺，聲音虛弱，“我可能腦震盪了。”
一隻寬厚的大手隨即撫上來，替她揉按。
揉了幾下果然好多了，沈夕夕覺得尾椎也有點疼，但那個地方有些敏感，於是自己將手伸過去按。
“這裡也痛？”裴玄似笑非笑地問。
“嗯……我自己按就行，你就幫我揉揉後腦勺吧，”沈夕夕清了清嗓子。
“沒必要害羞，”裴玄看出她的扭捏，淡定將手挪到她的尾椎處。
也不是沒摸過。
沈夕夕，“……”
做那種事的時候才碰過，但現在燈開著人也清醒著，沈夕夕還是不太習慣，但他又按得太舒服，糾結了一會兒，沈夕夕也就隨他服侍了。
“我以為你真生氣了，”沈夕夕冤枉地說，“才四歲啊哥哥，那時候我連‘男朋友’這幾個字怎麼寫都不知道。”
很好。
不知道字怎麼寫，但卻已經有‘男朋友’了。
裴玄道貌岸然地回說，“沒有，我沒那麼小氣。”
“這才對嘛，”沈夕夕滿不在乎地道，“而且我連他長什麼樣子都不記得了，只記得他胖胖的，身上總是揣著很多糖……”
沈夕夕一五一十地說著，腦子裡是四歲時一些十分模糊的片段。
她重生回來後滿腦子都是復仇，誰會記得四歲時候的事，也就是為了轉移話題逗逗她家先生才順路想起來的，誰知道差點把自己摔得明天出不了通告。
沈夕夕小時候特別愛吃糖，小寶這點也像她了。
而那個胖胖的小男生每天兜兜裡都會揣好多的糖，每顆都不一樣，沈夕夕為了跟他要糖吃方便，就答應做他女朋友了。
小男生因為長得胖，在班裡總被人笑話，他平時很不愛說話，只有沈夕夕會跟他玩兒。
沈夕夕使勁兒回想那小胖子的名字，怎麼也想不起來，只隱隱約約記得自己好像問過他：‘你是小鳥變得嗎？’
但為什麼會那麼問她也不記得了。
估計那時候太小，說話沒什麼邏輯。
裴玄突然將床上趴著的人撈了起來，抱住她，像是哄孩兒似的拍拍她的背，“那不叫初戀，夕夕，你的初戀是我。”
只能是我。
沈夕夕彎了彎眉眼，笑容明豔，“知道了，我的初戀，熱戀，虐戀，都是你，行麼？哥哥？”
沈夕夕終於聽到男人的輕笑聲，才知道這是真的過關了。
“剛剛是不是差點被我嚇到？我人格魅力很大吧？”沈夕夕得意地衝裴玄挑了挑眉。
不過很快反應過來，自己好像又在作死，咳了聲爬起來，趕緊鑽進了被子裡，“好了我都解釋清楚了，我造自己的謠不犯法，睡吧。”
裴玄應了聲，跟著給她蓋上了被子。
沈夕夕是真的困了，因而裴玄再次從背後抱住她的時候，她打了打哈欠，並沒有拒絕。
“確實很大，”裴玄突然道。
沈夕夕這才反應過來、他在回答自己剛剛最後的那句自戀問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