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陷入一種自我封閉的狀態。
上一刻還在鈍感力的影響下對外界的一切都沒有反應,下一刻卻突然急躁得幾乎不能冷靜。
周圍人看她的眼神全都是擔心著急,充滿憂鬱。
沈夕夕管不了那些。
她走得急,小寶不知道,小湯圓也沒有安排,白芥一的藥做到一半,今天原本還有一個敲定的網路採訪要做。
但這些事她都管不了了。
她知道,他們會幫她處理。
她現在心裡,眼裡,腦子裡,全都只有一個人。
裴玄。
她跟他是一體的。
不管她重生幾次,不管重生後的她改變了多少,又得到了多少,但只要裴玄不在,其他全都沒了意義,都無所謂了。
這一點,如今她才清楚的意識到。
……
一小時後,手術室的燈“啪”的熄滅。
沈夕夕在那時抬頭。
躺在病床上的裴玄被幾名專家助手推了出來。
專家跟在後面,摘下口罩,他對向沈夕夕及卡薩幾人,搖了搖頭,“仍然沒有意識,需要送進icu觀察。”
身後兩家的保鏢助理們表情緊繃,眉頭緊鎖,誰都不輕鬆。
“有……生命危險麼,”沈夕夕出聲,那聲音淡的彷彿被風輕輕一吹就會散掉,完全聽不出情緒。
病床上的裴玄,臉色蒼白的像一張紙。
因為長時間的搶救,溼黑的短髮已經幹了。
下頜線瘦削,堅毅。
一個周而已,他怎麼瘦了這麼多!
沈夕夕覺得他應該很冷,很不舒服,伸手要去摸,卻被專家助理一齊上前攔住。
髒辮哥見狀,帶著一眾保鏢將自家夫人護上。
專家從沈夕夕那兒收回視線,他問卡薩,“這位姑娘是……”
卡薩,“患者家屬,是太太。”
“原來如此,”專家瞭然地點點頭,而後才回答了沈夕夕的問題,“裴太太放心,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沈夕夕收回的手死死攥緊。
**
華國這會兒是下午三點。
今天恰好是裴瞻之年後第一次回老宅。
老宅裡那幾個歷史遺留產物,他想起來就心煩。
那個逆子倒是很會,先是自作主張的把人招進家裡來,如今沒什麼利用價值了就往老宅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