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珠珠看了他幾次。
他好似都在專心開車，但神情更像是被什麼事困住。
“你在想……”
“珠珠啊。”
兩人同時開口，董珠珠裝作不經意地撥一把頭髮，手肘支在窗簾那邊，“你先說。”
司凜川，“你說‘司’這個姓……是不是不怎麼常見？”
董珠珠眼皮一頓，“胡思亂想什麼？”
司凜川自嘲似的搖了搖頭，“我只是覺得，好在我的珠珠姓‘董’……”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有些僵硬。
飯局上雖然沒表現出什麼，但他很聰明。
司存義消失的太過奇怪，也太過乾脆。
而這種使人消失的手法他也確實熟悉。
但好端端的，舅舅那邊為什麼會出手？
如果只是為了他未來岳母，那說不通……
“別瞎想，”董珠珠淡淡的嗓音如春風佛過心間，她沒有要刻意安慰，但司凜川即將煩躁崩壞的大腦卻像瞬間搭上了弦。
司凜川開車的間隙看她一眼。
“重姓很常見的事，”董珠珠輕鬆說道，“你小舅媽電影的投資方姓何，我媽也姓何，但他倆別說有什麼關係，就算是往祖上翻十八代，也根本搭不上邊。”
她刻意以一種十分隨意的語氣，司凜川聽著十分舒服。
記得第一次見到司存義，董珠珠認為那位叔叔跟司凜川長得很像。
但今天再看，完全不一樣啊。
自己當時多少有些眼瞎。
她在想這些事情的時候有些出神，視線裡，司凜川微低著視線，把在方向盤上的手無處安放似地敲，後脖頸漸漸浮起一層粉紅色。
而當董珠珠終於反應過來司凜川此刻的表情不太對勁，思緒抽回，他的提議也已經進入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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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他咳了咳，別開視線，“如果沒意見……是你來還是我來？”
董珠珠，“？？？”
什麼怎麼樣？
什麼沒意見？？
什麼你來我來？？？
出神了不到一分鐘時間，卻直接把中間最重要的話錯過去了！
司凜川的表情明顯是緊張，董珠珠咽一口唾沫。
如果實話實說自己剛剛什麼都沒聽到，確實有些太傷人了。
而且司凜川一定會抓住這事兒囉嗦她很長時間。
董珠珠回想著他問話的方式，再看他一臉猥瑣的表情。
約摸著……肯定是問她酒店開房的事。
果然是司狗雞。
“你來吧，”董珠珠斜支著額，偏頭看向窗外。
她有點犯懶了。
而司凜川看向她，定了三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