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的長篇大論,她既沒表示贊同,但也沒反駁。
陳亨略顯尷尬地搓了搓手,把選單拉到她面前,“女士優先,你先點,看看想吃什麼,今天我請客。”
沈夕夕點了一份午餐定食,陳亨看著覺得不錯,就點了跟她一樣的。
經理收走選單,離開後,房間裡就剩陳亨和沈夕夕兩個人。
陳亨的笑容裡充滿城府。
雖然他認為自己幫了沈夕夕很多次,包括上次得罪汪總他們,也是為了沈夕夕。
所以今天這頓飯從禮數上來看怎麼也應該是沈夕夕主動請他。
但沒辦法誰讓人家是大明星,夫家身份又不一般。
他要想跟沈夕夕做朋友,必然得主動巴結著人家,這點心理準備陳亨還是有的。
事實上,他也是找了沈夕夕很多次,前面幾次都被沈夕夕以各種理由搪塞過去,今天好不容易才同意赴約,可惜又選在夜點這種地方。
就算他想找狗仔偷拍搞點新聞出來都沒法實現。
算了,朋友間請吃飯這種事情,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總能讓他逮到合適的機會。
對面,沈夕夕慢條斯理地將方巾疊好放在腿上,為一會兒用餐做準備。
雖然她也不確定,今天這頓午飯,到底能否順利吃完。
等整理好,她睇一眼陳亨那邊,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關於咱們電影前段時間的新聞,陳哥知道嗎?”
她話落,陳亨原本在手機上隨意滑動的手指一慢。
沈夕夕今天同意赴約,其實就是想來確認一件事的,而這件事,顯然跟某件新聞有關。
最近龍鰲天有些依賴沈夕夕。
之前的負面新聞危機,因為裴玄的“犧牲”而成功解決,但那些新聞到底是被誰爆料出去的,這事兒龍鰲天不會就這麼輕易讓它過去。
最近他一直在跟沈夕夕聯絡,讓她聰明的小腦瓜幫自己想想,最有可能做這件事的人到底是誰。
沈夕夕不是個好事的人,但有句話她認為龍鰲天說的沒錯。
既然牙已經開始疼了,就應該找到那隻蛀蟲。而至於找到之後,是直接拔掉根除,還是吃藥慢慢醫治,那是找到之後的事。
但不管選擇哪種方式,都不能放置不管。
一旦把附近一片牙床都染壞了,到時可得不償失。
“咱們電影前段時間出了不少新聞,有好的,也有不好的,”陳亨慢慢把手機放到一旁,他看著沈夕夕問,“夕夕說的,是哪個新聞?”
沈夕夕微微一笑,閒聊式的開口,“那,咱們先從不好的說起?”
陳亨陰濁的瞳仁跟著一暗,“聽說了。”
沈夕夕笑了笑,“聽說咱們投資方被那新聞氣的,好不容易從icu出來,沒幾天又給氣回去了,今天上午才脫離危險。”
陳亨冷哼一聲,“我不信何董會是被新聞氣進的icu,像他那種人品,說不定是得罪了什麼人,被人揍進去的還差不多。”
這一點沈夕夕倒也認同,雖然,她不知那位做好事不留姓名的俠客是誰。
沈夕夕將視線落向陳亨、她的重點懷疑物件。
雖然沒有任何實際性的證據,但沈夕夕對陳亨的懷疑也不是空穴來風。
包括上次毯子的事,沈夕夕大概也知道是誰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