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後,顧深回頭,保持著手機貼在耳邊的動作。
身後的門被剋制地開啟一條縫兒,白芥一從裡面探出頭來。
兩人視線正好撞上,許是沒想到他就站在門口,白芥一表情愣住。
幾分鐘前,在一樓叫梯的人是白芥一。
她今天正好沒戲,肖哥原本給她安排了形體培訓課,她翹了。
在家待了一整天,做什麼都覺得煩,沒法集中注意力。
她就想知道一件事,顧深到底是不是病了……
以前顧深是她經紀人的時候,大多數時間都是顧深在照顧她。
他那人做事面面俱到,腦子也夠聰明,在照顧她的這件事上,從來沒疏忽過。
白芥一曾以為她永遠不需要擔心他,直到有一次,顧深發燒超過三十八度,自己竟然渾然不知,還像平時那樣陪她走了一整天的通告,後來晚上她將他摁在床上,才警覺他渾身滾燙。
她緊張極了,問他怎麼這麼燙,是不是發燒了,那男人卻像沒事人似的笑了笑,扶著她腰,說有可能,還說難怪今天覺得有點暈。
他甚至還很禽獸地做完了接下來的事,才被白芥一開車送去醫院掛急診。
那時白芥一才知道,他不是對什麼事都細心。
他就只是很愛她……
所以白芥一怕他生病。
茶几的菸灰缸裡多了兩顆摁滅的菸蒂,菸灰撒出來幾點。
她想出假裝顧客打電話去夜點的主意。
後來果真被她套出來了,顧深這幾天不僅在沈夕夕那兒請假了,並且,也沒在夜點出現。
這肯定是病了啊。
多半還是起不來床的那種重病,不然不可能連請這麼多天。
顧深現在住的公寓,是他們之前一起住過的那棟,曾經錄入過她的指紋。
不過也不確定有沒有被刪掉。
剛剛,她在他家門口杵了有三分鐘。
猶豫要不要敲門。
她是這樣打算的,如果顧深病的起不來床,或者直接暈在家裡,那她敲門也沒用。
還不如直接進去照顧他到晚上,然後再離開。
神不知鬼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