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讀史，常常覺得前明皇帝太蠢，怎能用錦衣衛這等豺狼爪牙監視天下百官？但在這一刻，你可知道，朕竟也有種設立錦衣衛這等鷹犬機構的心思了！”
“皇阿瑪，不可啊！”
錦衣衛，為天下詬病許久。
九阿哥也是讀史書的，自然知道這個。聞聽康熙的言語，這才是真的嚇了一跳，若是大清也出現了錦衣衛那等鷹犬機構，只怕是這天下大好的局面，會在頃刻間崩塌。
“朕還沒糊塗！”
康熙掃了九阿哥一眼，“也就是隨口說說，斷然是不可能做這種自掘墳墓的事情。”
“皇阿瑪聖明！”
一聽康熙說只是隨口說說，九阿哥才算是鬆了口氣。
錦衣衛這樣的機構，真的不能有。
雖然明朝的錦衣衛的確是很有些厲害，但這種機構一旦出現，這天下將是人人自危。就算是他們這些皇子阿哥，也是別想有好日子過。
“少說這些沒用的廢話。朕若真的聖明，又怎麼會發生這些事情？”
“順天府的大牢，都差點兒被人給一把火燒了。”
“朕這會會兒甚至都有些懷疑，是不是你烏鴉嘴才惹出來的這些事情！”
“兒臣？烏鴉嘴？”
九阿哥聽到康熙的這番話，頓時覺得超級的委屈。
康熙白了他一眼，道：“昨兒，難道不是你說的順天府大牢可能出問題嗎？所以，朕說你烏鴉嘴，有什麼不對嗎？”
九阿哥苦著臉，這事兒，要真這麼說，他還真的是烏鴉嘴了。可問題是，這事兒是他先說的嗎？
真要說誰是烏鴉嘴，那也該是他家福晉才對，他純粹就是個背鍋的。但這事兒明顯是不可能跟康熙講的，這點兒擔當，九阿哥還是不缺的。
“皇阿瑪，您要這麼說，兒臣可真冤枉！”
“這事兒，明顯就是有人膽大妄為。兒臣呢，只是見微知著，洞悉先機。這可真的不算是烏鴉嘴！”
九阿哥很是認真地跟康熙表明，烏鴉嘴，他還不夠格。
康熙哼了一聲，道：“行了，朕找你來，可不是跟你爭辯這些個沒用的話題。朕找你來，是想問問你，你覺得這下手的人這次行動失敗，會再做什麼？”
“……”
九阿哥眨眨眼，盯著康熙，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那幕後的黑手會做什麼，他怎麼知道？他又不是神棍，不會算命啊！
但，康熙既然發問，九阿哥也就不能什麼都不回答。
“皇阿瑪，兒臣以為，對方既然要滅口，在他沒有被暴露之前，他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將知情的人滅口。”
“嗯，那麼，你覺得他知道順天府大牢已經有了朕的佈置，還會下手嗎？”
“這個，不好說！”
九阿哥頓了頓，這個問題，是真的不好回答。
康熙望了他一眼，道：“朕也知道，這事兒不是那麼好說的。那麼，假如你是那個幕後的人，你會怎麼做呢？”
“假如是兒臣啊？”
九阿哥抬手，摩挲著下巴，真的在進行代入思考。如果他是幕後之人，在滅口失敗後，會做什麼呢？
出逃？
不對，不對！
現在自己還沒暴露，若是現在出逃，豈不是不打自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