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聿長得很好看,做這樣的表情顯得有些勾`引人,但是看在盛洺的眼裡卻只想扁他,這個人實在太惡劣太欠揍了!
“放心好了,明天不來後天總會來的,我等著他。那塊玉已經取了下來,對於高嬗來說應該魅力大減,憑他今天努力了那麼久都沒出成果就看出來了。恭喜你的車終於脫離苦海。”
“所以你說高嬗戀物癖,戀的是我的玉?”盛洺一臉不可思議。
“可能是你的車加上你的玉的奇妙組合觸動了他饑渴的心靈吧。一切得等他來我工作室診斷才能確定。保險起見,你還是換一輛車吧。不過話說回來你這麼騷包的人不應該開那麼樸素的車啊到底為什麼啊一點都不像你啊。”將盛洺送到樓下,祈聿沒忍住還是問了出來。
“關你什麼事。”盛洺也態度惡劣地回敬了他,解開安全帶,下車走了幾步後又猶豫著走了回來,“喂,你到我家睡吧,很晚了。”
祈聿沒有說話,盯著他看了許久,直到盛洺不自在了才不在意地揮揮手:“不了,我回家查些資料,好恭候你的助理大駕。你的車我開走了~”然後迅速啟動甩尾開走,得虧他能把一輛商務車開出跑車的感覺來。
靠。
盛洺內心默默豎起中指。
祈聿則一晚上沒有睡著,在床上輾轉反側,他總是忍不住想盛洺會不會是為了他才開那輛四圈。十年前,正是這款車剛剛上市的時候,祈聿和盛洺也還是兩個毛頭小子,都說男人最難以抵擋的三樣便是槍、車、性,祈聿也不例外,記得當時盛洺那小子剛剛中考,考上了全市最好的高中,很是志得意滿地對自己說遲早憑自己的本事給他老哥買一輛,祈聿聽過就算,沒當回事,而且不久之後就被家人打包送出國了,幾年不見兩人關系愈見生疏,也再沒機會去讓盛洺踐行兒時諾言了。
到底是不是呢。祈聿又翻了個身。
如果是的話,他是不是還有機會。那時……他給他戴上那塊玉的時候,明顯感覺到盛洺瞬間的僵硬,他是不是……
祁聿又翻了回來。
第二天一整天祈聿都在發呆,糾結著老莎般to be or not to be的世紀疑難。直到日落,有人敲響了工作室的門。
來人正是高嬗。
高嬗的長相很是正派,方方正正的臉型,挺直的鼻樑,不茍言笑的表情,從外表來看一點都不像是會對著別人的汽車打飛機的人。
“祈先生,我……”高嬗不安地搓搓手。
祈聿擺擺手:“請坐,我是盛洺的表哥,關系很好。有什麼話不要見外,盡管說就是。”
高嬗深吸口氣,穩了穩情緒才開口:“你肯定也聽盛總說了,昨天也親眼見過了,我……就是忍不住對著他的車……”盛洺對高嬗有知遇之恩,自己這毛病犯在盛洺身上,高嬗一直糾結愧疚,也不知如何開口。祁聿在工作的時候和平時判若兩人,莫名給人一種信賴感,高嬗猶豫了一天,終於還是鼓起勇氣抱著解決問題的態度講了起來。
祈聿耐心地聽他講。
“其實這毛病我很早就有了,對特定的車輛,也就是那種舊款的四圈我就忍不住會有沖動,有掛飾的話沖動會更強烈。這麼多年我一直壓抑著,只偶爾才會對著車……我跟著盛總四年,最開始見到他的時候他就開著那款車,我也沒敢怎麼樣,可是最近,三個月吧,他把那塊玉掛在那,我實在忍不住……”
“你這是典型的性慾倒錯,這麼多年沒有去看過心理醫生嗎?”祈聿淡然地問。
“什麼?”高嬗詫異地問。
看來是沒有了。
“我……這麼多年一直壓抑著,我知道自己不正常,可是我並不想……你知道,現在的心理醫生……”高嬗尷尬地看向祈聿。
祈聿不以違忤地聳聳肩:“好吧,看來我委實得到了你一部分信任。”
“不介意地話來說說你第一次對車産生沖動是什麼時候?”
高嬗皺起眉回想:“不記得了,很早就有了,大學時候吧。”
“那第一次自瀆呢?”
高嬗臉一下紅起來。
看來有戲。祈聿起了興味,繼續說:“你這種行為屬於性慾倒錯的一種——戀物癖,大部分戀物癖患者都是受環境影響或者和性經歷有關,還有人是性心理發育異常引起的。我個人比較傾向於反應性條件的作用。你說說看是不是這樣?如果不介意的話,請問你第一次産生性沖動是什麼情形?是少年時期目睹了車震?還是其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