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什麼姿勢?”
祁聿略微彎了腰,看了看四周,而後靠在車門上意味深長地看著盛洺。
盛洺莫名其妙,過了一會兒才領悟過來祁聿在問什麼,黑著臉咬牙切齒地說,“我、不、知、道。”
“你不是看到了嗎?”
盛洺怒視著他。
祁聿依然不怕死地問:“怎麼你沒看見?不可能呀,既然已經達到每天都有的頻率了也就是說他實在無法剋制自己了哪怕害怕被別人看見的羞恥也無法阻擋他,而且這種事應該是越被看越興奮吧哈哈。”說完也不理他,兀自高興地調整著助理可能擺出的姿勢。
“就這樣。”盛洺突然叫住他。
此時祁聿一手扶著車話,轉頭看他。
“……除了手。”
“啊,”祁聿挑眉,手往下移了移,放在某個部位,“這裡?”
……
盛洺一腳踢開他,開了車門坐進去,“閃開,變態。”
祁聿卻動作迅速地跑到另一邊,跳上副駕,麻利兒地繫上安全帶,一氣呵成。
盛洺青筋暴起,努力壓制著自己快要奔跑到瑪麗隔壁的情緒:“誰讓你上來了?”
“哎你怎麼這麼無情這麼冷酷這麼無理取鬧,現在正是晚飯時間,身為弟弟的你難道不應該趁機帶著親愛的哥哥去吃個友愛的晚餐好展現我們兄友弟恭的美好情誼嗎?”
“我跟你不熟,謝謝。”盛洺無奈地發動了汽車,祁聿永遠都能有把他氣死的本事。
“不熟你還留著我送你的東西?”
盛洺對祁聿莫名其妙壓低的聲音感到奇怪:“你自我感覺也太好了吧我哪裡留你東西了。”
“這不是嗎,”祁聿解下後視鏡上掛著的飾物,一塊黃翡,小巧精緻,因為常年未戴在人身上已經有些濁了,但掛繩依然很新,說明主人有很好地儲存,並定期更換新繩。
這事不提也罷,提起來盛洺就上火,偏偏始作俑者毫無所覺還敢嘚瑟。
“還不是你騙我。”
這塊翡翠是祁聿送給盛洺十五歲的生日禮物,那時祁聿陪朋友去緬甸玩玉,對方豪賭一場,賺得盆滿缽滿,其中就有一塊冰種的黃斐,祁聿偏好這種並非大眾的色澤,於是討了點邊角料給盛洺雕了棵白菜,取意生財,頗有暴發戶的味道,盛洺還嫌祁聿送白菜就算了還送棵黃了的太過小氣。
那時候的盛洺還很好哄騙,被祁聿一套神乎其神的辟邪說辭唬了過去,本以為對方早就不當回事扔到一邊去,沒想到竟珍而重之地儲存了近十年。
祁聿微笑著撫摸翡翠的紋理。
“笑這麼惡心幹什麼。”盛洺小聲地撇撇嘴。
祁聿靠近盛洺,扯開對方的衣領,動作並不溫柔地將繩子套在他脖子上:“送你是讓你戴的,玉戴在身上才養人,人也養玉,你掛在那做什麼。”
祁聿說話時的呼吸噴在盛洺脖子上,癢癢的,盛洺不自然地動了動,鬼使神差地就想起下午踹開對方辦公室的那瞬間看到的景象,臉又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