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但你坐這恐怕不是很妥。”謝清桐看他這個樣子就來氣。
“是我們清桐的朋友啊,服務員,幫忙加套碗筷。”張文森忽略了那冰刀子似的眼神,一個人咋呼開了。
“張文森,你別忙活了,這飯就咱倆吃,你要想請別人吃,那成,我走。”
這下張文森傻眼了,看著好脾氣的謝清桐也是朵帶刺的玫瑰啊,還是貓爪子那種,輕易不露出來。
不過張文森也不是個省油的燈:“那要不然你走,我倆先吃一個?”
“你……”謝清桐段位還需要加強。
“你什麼你,坐下吧,這頓飯都開吃了,吃完吧,你也坐吧,楚先生。”
楚瑾瑜一臉的戒備,這人知道他?在人情世故這塊,楚瑾瑜還需要加強學習。
“看你倆這樣,都是不需要吃了?那這樣,你倆走,我一個人吃?”
周圍的食客又聽了一耳朵的好八卦,紛紛贊揚這張文森大度,好氣量。
楚瑾瑜看了看謝清桐又看了看張文森,從懷裡摸出一疊錢放在張文森眼前:“多謝。”
轉身拉著謝清桐就走,謝清桐穿著細高跟,淑女裙,左手拎著自己那裝飾性的小提包,人被拉得腳下直踉蹌,一路小跑著跟了出去。
一出門謝清桐翻臉了,在店裡那是不想被人當猴子看罷了。這前面那人捏著手腕徑直往前走,腳下沒有絲毫停頓。
謝清桐抬腳就踹了過去,本身地盤就不穩,這一抬腳,沒踹中,眼看著硬生生得在大馬路上表演標準一字馬,楚瑾瑜一回身上前一步,把人給攔腰撈起,手臂一收,人就被抱在懷裡。
謝清桐也不講理,抬腳再踹,楚瑾瑜也不惱,任她踢了幾腳。這人就是這樣,你站著不動任她打罵,那人反而下不去手。
這踢也就踢得言不由衷地,就那麼意思了兩下,掙脫開去,虎著臉往前走。
“對不起。”逍遙說過,這男女之間,不管誰對誰錯,男的必須先認錯。
“呵,您楚大莊主有什麼錯啊,你沒錯,以後你也沒動不動就出現在我這就成了。”不提這事謝清桐還不來氣,一提臉上頓時就掛不住了。
“是我錯了。”楚瑾瑜抓住謝清桐的袖子,搖了搖,謝清桐一頭的黑線,楚大莊主,你這麼大隻跟我賣萌,是不是不太合適?可是,怎麼感覺很好玩啊,這麼一本正經的冷漠臉跟自己賣萌求和。
謝清桐覺得這麼詭異的心態,居然讓自己平和了很多,她轉過身看著楚瑾瑜,袖子依舊讓他捏在手裡:“那你說吧,你怎麼就錯了?”
楚瑾瑜雖然沒有戀愛經驗,但架不住人智商高啊:“我錯在沒有認清自己,沒有意識到自己行為不對。”
謝清桐沒打算這麼輕易放過,也是不想以後總這麼似是而非的相處,那別提多尷尬了,退一萬步講,自己也不是那種拖泥帶水的人。
“那你繼續說道說道,你具體錯在哪裡?又是怎麼意識到自己錯了?”這些問題針針見血,但謝清桐覺得自己還是保留了一些。
楚瑾瑜看著謝清桐,謝清桐看著江面,人顯得特別冷靜。
“那晚你說的話,我聽到了。”果然不出謝清桐所料,可聽當事人親口說出來,自己心中還是忍不住一酸,聽到了還是當做沒聽到,就是拒絕。是自己不甘心,想斷個痛快,也不想以後因為種種而後悔當初。
江上風漸起,謝清桐的外套落在餐廳裡,手開始發涼,楚瑾瑜握了過來,掌心發燙:“說好了不準用法術的。”
楚瑾瑜撤回手掌,脫下外套給她細心穿好,袖口也一一挽整齊,衣領拉好:“清桐,你知道的,我是要成仙的。”
謝清桐胸口一窒,這是認識這麼多年來,楚瑾瑜第一次叫她名字,應該也是唯一一次了,她忘記他是要成仙的,不能耽誤他成仙:“好的,我知道了,對不起。”
衣袖釦得太緊,幾次都沒有解開,縫得又尤其的牢固,謝清桐低頭單手跟袖釦搏鬥,五心煩躁。
“衣服你穿著吧。”
“不用。我衣服在飯店,我回去拿,麻煩楚先生替我解一下袖口。”謝清桐冷著一張臉。
“我送你回去。”
“張文森,你在哪?”電話被結束通話,謝清桐氣急,話也就沒那麼好聽了,“楚瑾瑜,你成你的仙,我的事跟你有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