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族長的信件是加急送來的,信上就寫了幾個大字:“貴莊莊主身有隱疾,速速治療,”並附上虎鞭鹿鞭龍骨等壯陽補腎之物。
胡越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眾人詢問原委,胡越只是抖著信箋,一開口就是哈哈,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眾人傳閱,笑成一團。
這簡直是個大笑話,他們莊主怎麼會身患隱疾?
笑了半晌,眾人才擦了擦眼淚,恢複神智,胡越和孟道凡都是聰慧之人,一聯想祭拜那次,就知道謠言來源。
兩人將這個故事一說,眾人又是笑倒在地。他們莊主是個童子雞,果然什麼都不懂。
眾人又後知後覺地想起,不但他們莊主是,他們自己也是啊,於是眾人發誓要速速打破這個魔咒,為莊子添磚加瓦,發展出力。
於是本著這個目標,他們一邊給自己相親,一邊也盼著那個不長眼的能趁機再去試探一下他們莊主。
果然心誠則靈,有個女妖來莊子相人時,給認錯了,把楚瑾瑜當做了炎陵。
“這位小哥,請問那邊那位可是炎陵公子?”一個著綠裙的女妖站在炎陵面前,風姿綽綽,娉婷嫋娜,五官精緻,說話婉轉動聽。
炎陵一臉無奈,但他不能說:“對,那位叫楚炎陵。他不喜歡人叫他名字,叫他楚公子就好。”炎陵怕穿幫,還特意交代。
綠妖謝過炎陵,匆匆忙忙過去找“炎陵”。半柱□□夫,那姑娘怒氣沖沖地回轉了,炎陵上前詢問,綠妖給了他一巴掌:“炎陵,你還是不是男人了,你要不喜歡我,你直接說,犯得著讓旁人羞辱我?”
炎陵捂著臉,還得小心賠著禮:“哎喲,姑娘哪裡的話。我這不是看你沒看上我,以為你看上我們莊主了麼?所以,沒好意思表明身份,也是我該打,該打。姑娘,你想怎麼罰,我都認。”
看他一邊賠著小心盡挑好聽的話哄自己,綠妖忍不住破涕為笑:“誰想罰你來著?姑娘我忙著呢。”
“姑娘稍等,稍等。小生這裡有塊玉佩,我覺著跟姑娘脖子上那塊正配,想送給姑娘做個紀念。在下炎陵,今年20,家住無恨莊,不知姑娘芳名?”
綠妖伸出兩根手指捏著玉佩:“小女子綠蘿,今年19。藍煙莊的。”
“久聞綠蘿姑娘芳名,真是百聞不如一見,端端是個仙子下凡塵。”
“少油嘴滑舌了,你若樂意,明日拿了這塊玉佩上我莊子找我父母提親,過時不候。”綠蘿扔了一塊手帕過來,話未落音,人已經飄去幾丈遠。
莊子裡的喜事一茬接一茬,楚瑾瑜還是沒人看得上,大家真的慢慢相信他們莊主有隱疾,於是,每頓飯,廚房都會給他們莊主多備一碗湯,楚瑾瑜就是這點好,不多問,只吃。
這小一個月來,這湯補得他心煩意燥,口幹舌燥,向來已定力自詡的楚瑾瑜,居然差點失態了。
“清桐,你跟楚瑾瑜是怎麼回事?”美子的聲音,楚瑾瑜吃飯的手一頓。
“什麼事都沒有。”那邊書本翻得嘩啦嘩啦響。
“我想也是。你冒著生命危險救了他,他連個謝字都沒有,還……”
“人怎麼沒謝?莊子送的那些那些東西還不夠買條命的?再說了,我拿人錢財□□,有什麼好多說的。美子,這話就到此為止,再說,你防著我謝清桐翻臉的。”什麼時候聽過謝清桐這種諷刺又帶刺的口氣?
“那今天晚上相親你去不去?現在都五點了,人家剛來電話,已經定好了位置,等會來接你。然後在那邊可以住一晚上,反正明天週末。”美子說著又忍不住嘿嘿笑起來,“那人我見過,長相身高都不錯,你好好把握。”
“恩,知道啦,林媽媽。我沐浴更衣去,你要不要一起?”
“好啊,好啊,小妞等著我。哈哈哈。”
“起開,我要洗白白,只給我未來的相公看,你,不準看。”只聽門框吱吱響,那兩人又笑成一團。
楚瑾瑜卻內心翻騰起一股奇異的感覺,他本來是想著自己要不要跟去看看,還猜測著謝清桐這些話裡到底是什麼意思,可慢慢聽著流水的聲音,他腦子裡全部是那次他去謝家灣的事。
那次他本來是去找逍遙,結果謝清桐剛洗澡出來,裹著一塊小小的浴巾,上裹不住胸口,下蓋不住雙腿,楚瑾瑜覺得他越來越熱,唸的清心訣怎麼都不管用,那脫了韁的思緒卻越飄越遠……
“哥,你流鼻血了!”逍遙一聲驚叫,楚瑾瑜才緩過神來,拿手一擦,一手的血,眾人集體盯著他,想看出個一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