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鑰匙又沒帶。”楚瑾瑜聲音悶悶地,這一下,謝清桐福至心靈地明白了,某人過得有些憋屈,更多的是不適應,來了這裡後處處受限,處處有軟釘子碰。
“沒事,進來吧,反正你今晚也是住這兒。”
楚瑾瑜站在門口不進來,只管拿眼睛盯著謝清桐看。
“就是你跟我住一起啊。”謝清桐無奈回轉過身,她最怕這種悶著不吭聲的,有事說事,這樣蔫兒壞真是想一口氣打死,拖出去,挖個坑埋點土,然後澆點水,重新長出一個不這麼陰陽怪氣的楚瑾瑜。
“男女授受不親,我們不能住一起。”
“我們這沒這個講究。”這下楚瑾瑜連話都懶得回了,直接轉身去樓下拿鑰匙。
“喂喂喂,你等一下。這事還不是都賴你?要不是你昨晚鬧出那荒唐事,人家能讓我晚上看著你嗎?再說,我一大姑娘家雖然擔著名聲,不過這不是對外稱你是我表弟嘛,別人不會亂說的。再說,你楚瑾瑜是什麼人啊,正人君子那,更不用擔心那,要是換個人,我寧願在公園裡住一晚上,也不會答應的。”果然,後面的高帽子一戴,楚瑾瑜臉色緩和了不少,切,當自己是隨便亂來的人嗎?
哼,楚瑾瑜用鼻子給了她個回應。
“你今天怎麼了?”不想今天晚上還這麼低氣壓,那睡覺都睡不安神。
“你有事可以直接喊我,為什麼非自己上,看看你把自己搞的。”現在只要跟她在一起,楚瑾瑜都說現代話,不跟她咬文嚼字了。
“你就為這事啊。哎,沒事沒事,我跟你說,我小時候皮著呢,打個架,上個樹,都不叫事,當然我打的都是該打之人。”謝清桐看著楚瑾瑜臉色又黑了,話頭一轉,“哎喲,今天失算了,沒想到那狗賊居然先下手了。哎喲,我這臉突然疼起來了,不行了,我去找找冰塊敷敷,不然明天售樓部都不準我進了。”
用毛巾包了冰塊捂著半張臉,還夾著話筒給前臺打了個電話,要退一間房,很快客房部來了人,清了行李,連帶房費也退了回來。
“謝小姐,這是我們這備的藥物。”接過來一看是鎮痛噴霧,真是貼心啊,謝清桐拿著藥物美滋滋進了門。
還沒開口說,就被楚瑾瑜拿了過去,看了一眼,就給扔進了垃圾桶。
“過來,把臉抬起來,側過去。”謝清桐一屁股坐在地上,側過腦袋,半張臉已經腫得跟個饅頭了一樣不說,還青紫青紫的。
“真難看。”楚瑾瑜手指蘸了什麼抹在她臉上,居然拿一根手指戳著抹。
“疼,你能不能輕點啊。你要不樂意塗,我自己也可以的。”疼的謝清桐抽了抽嘴角,你要被人打成這樣,看你有多好看?
好在某人手上的動作輕了,說起話來還是見血封喉:“不能打就往後站,逞什麼能?現在知道疼了?”
“得得得,打住,謝謝您。我自己找罪受,我樂意,我自己去買藥去,用了您的這麼金貴的藥,我怕我受不起。”謝清桐火氣砰的上來了,陰陽怪氣誰還不會啊。媽蛋,我這臉到底是因為誰的事才被打的?
“對不起。”楚瑾瑜一把拉住她手腕,手指扣在衣服外面。
“別介啊,你有什麼可對不起的啊。”這藥真管用,眼睛沒有擠壓的感覺了。
“我不該說你,這事不是你的錯。我的意思是你是女人,我是男人,有事我可以擋在前面。”難得某人解釋了這麼一大堆。
“你早這麼說啊。非要說得那麼尖酸刻薄,我是被打的人啊,我也不知道他突然就出手。下次知道了,有事你擋前頭。”
“坐下吧,把藥擦完。”
一早醒來,謝清桐凍得牙根都發抖了,這是一夜之間就過冬了嗎?把被子拉好,打算再睡會,這完全是活生生被凍醒的。無意看到了對面牆上的空調,12度?她揉了揉,真的是12度。
“楚瑾瑜,楚瑾瑜。”
“幹嘛?”
“你怎麼把溫度調這麼低啊?”“阿嚏”謝清桐打了一個大噴嚏,拿起紙巾醒了醒鼻子,“這麼冷,你受得了啊。”
“太熱了。”
“蛇真的都是喜歡陰涼嗎?那你怎麼沒泡浴缸裡啊?”
楚瑾瑜不吭聲,自顧自轉過身,起床。謝清桐看了看自己,穿戴整齊,摸起遙控器,把空調給關了。
這都十月了,有那麼熱嗎?他不是大夏天的都穿兩件麼?而且浴室裡滿是水汽,他才洗過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