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坐好。”謝清桐遮著半張臉小聲說著。
楚瑾瑜很委屈:“這腿都伸不直啊。司機,車子可以開快點嗎?”
謝清桐想買塊豆腐撞死好了,一時失策沒想到他會喊司機。
“喲呵,小夥子不錯啊,來來來,方向盤給你,駕駛室給你,你來,飛起來開。”司機都是跑江湖的人,一張嘴快活得很。
結果某個大傻子真的想站起來,謝清桐眼睛一瞪:“坐好,不然下車,回家。”
“他讓我去開的啊。”
鄰座一大爺滿眼關懷,親切地、壓著嗓子,指了指自己腦門:“你哥哥,這兒是不是有點?”
這是一個非常好的補救方法啊,謝清桐歉意地點了點頭:“是的,實在是抱歉。”
“可惜咯,可惜咯。這麼靈醒的一個小夥子,浪費了,浪費了。”
於是大爺轉過身跟鄰座唏噓不已,這長途車的困境終於讓謝清桐鬆了口氣。
雖然楚瑾瑜不是個傻子,但此刻的表現就真的三歲幼童一樣,還是特別不聽話的那種。
路途遙遠,車內鼾聲四起,謝清桐也慢慢進入甜夢的夢鄉,只不過她老感覺有人再打她。
“到站了,到站了。”售票員的大嗓門響起,謝清桐一驚,自己靠在座椅把手上睡著了,這到底是一種怎樣扭曲的神功才能讓她安睡到終點站的?一伸腰,脖子僵胳膊麻,要了親命了。
“走吧。”這楚瑾瑜還在後面要死不死的催促。
“咋滴?”謝清桐火大的一扭頭,脖子咯吱一聲暴響,不意外地看到楚瑾瑜臭著一張臉,再一轉眼就瞟到了他左肩白襯衣上的那灘水漬。
謝清桐頓時心情大好,穿什麼白襯衣,以為你是白月光啊。
終於搞定了酒店,謝清桐長吐了一口氣,這已經是找了第18家店,才滿足了那位大爺的要求,可是她的錢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扁了下去,這酒店一晚上800大鈔,兩間1600。
明天一定要一早就退房,她得去隔壁找個小賓館住著,要不是時間晚了,自己又累的要死,打死都不會住這。
不過錢花了確實值得,落地玻璃窗,可以看到江景,又隔音又安靜,還送了好多吃的,錢倒真沒花冤枉,但不適合她謝清桐。
坐下地毯上緩了口氣,又笑了半天。
“不行,我不住這裡,這裡有股死老鼠味道。”楚瑾瑜站在賓館前臺緊皺眉頭。
這是謝清桐帶他走進第一家小賓館時發生的一幕。
人前臺也不是吃素的,當即翻出櫃臺要跟楚瑾瑜理論,謝清桐一邊推著他往外走,一邊跟人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表哥腦子有點不正常。”
前臺不依不饒:“腦子有病就大了啊?腦子有病就能胡說八道了啊?腦子有病就在屋裡關著別出來害人啊。啊,我們賓館可是證件齊全的。瞧你長得人模狗樣的,怎麼一張嘴就禍害人呢?還讓不讓人開門做生意了?”
“楚瑾瑜怎麼招,合著你今天就是為難我來了是吧?我被人罵了,你高興了吧?”謝清桐連賓館都懶得找了,站大馬路跟他掰扯著。
“那不是在罵我呢。”聽聽,半點悔改之心都沒有。
“人是罵你沒錯,那我不是跟你站一塊了麼?罵你不等於罵我嗎?打你臉就是打我臉啊。”謝清桐真想開啟他腦子看看,這腦迴路是怎麼構造的?她覺得就某人智商來說,今天的事都是故意的。
“你在替我打抱不平?”
“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