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請恕我現在不能說,但請大人相信我,我不是敵人。”楚瑾瑜單膝跪了下去。
“既然你態度如此堅決,我也不再勉強。時間還有,你可以再想想,如有改變,隨時來找我。”
“謝大人。”楚瑾瑜退出房間。
當夜,皇宮大擺宴席,為眾將士接風洗塵,論功行賞。
楚瑾瑜去客棧看了自己的馬,出去數月,不知追風可好。
“公子回了?請進請進。”這店小二眼力勁真是夠厲害的,完全有過目不忘之本領。
“小二哥,這是寄養馬的銀兩,你看看夠不夠?”楚瑾瑜遞過幾錠銀子,店小二一推,手勁出奇的大。
“爺,您的這個費用已經有人結算了,連同爺的那間客房都一直包著呢?”店小二抖了抖服子,順手又搭在了肩上。
“何人替我支付?”
“就是我們這瑞祥布莊的大小姐,許翠兒姑娘。公子,您是先吃飯,還是先洗漱?”
“我先去看看馬。麻煩小哥替我準備三兩小菜和米飯,還有洗澡水,送至我房間。”
“追風,我回了。”追風親暱地靠了過去,沒一會打了個響嚏,刨了刨後蹶子,側過了馬頭,遠離了楚瑾瑜。
楚瑾瑜拎起衣袖聞了聞,自己都忍不住皺了皺眉,拍了拍馬頭:“等小爺洗幹淨了再來看你。”
說著沒注意腳下的系馬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氣得他抬腳去踢系馬石。
石頭當然比腳硬,疼得他抱著腳趾恨不得想打滾。
追風像看傻子似的看著他家主人發癲,想了想還是垂下頭吃草比較好,省得他家主子那天秋後算賬,可能困龍山的人就會有馬肉吃了。
門縫裡的一道身影閃了過去,腳步微不可見,是個絕頂高手,只可惜他碰到了楚瑾瑜,該他倒黴。
那人一走,楚瑾瑜就立刻站了起來,抖了抖衣服上的草屑,一縱身,人已經在客房了。
客房的行李完好的擺放著,好像沒人住過一樣。但楚瑾瑜是誰啊?強大的強迫症患者,你就是給他挪了半寸沒有還原他都知道,何況這包袱打結的方式都不對。
屋裡沒有怪味,他要提防所有對他不利的東西。
這東西是那個叫翠兒的姑娘動了還是這個店裡的人有問題?
楚瑾瑜舒舒服服洗了澡,喚小二替他倒了水,打賞了人幾個銅板。
這次來的小二不是之前那個。這人一看就是個幹活的好把式。
“可否勞煩小二哥將這封信送一下?”楚瑾瑜衣袖一抖,一封信出現在自己手上,那個店小二還在忙著倒水,清洗澡盆子,連眼睛都沒有看他這邊一眼。
“是,爺。請問要送去哪裡?”小二一聽要送信,趕緊把手在服子上面蹭了蹭,才過來。
“就送瑞祥布莊的翠兒姑娘。”
“是。”
楚瑾瑜又給了他幾個銅板,小二歡天喜地地下樓了。
“馬哥,我出去一趟?”小二中氣十足。
“去哪兒?”聽這聲音是之前那個小二,原來姓馬?
“給樓上那位爺送信,送給翠兒姑娘。”
“去吧。”
砰的一聲,樓下有什麼東西倒地,楚瑾瑜一看,是替他送信的小二已經昏倒在地。
那個叫馬哥的小二拿起那封信,看了看,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