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沒說?”
楚瑾瑜咳嗽了一聲:“我還來不及說這事。逍遙,你先去吃飯,我晚點跟你細說。記得把姑娘安全送回,你不能逗留。”
“喔。”逍遙無精打採出了門,一路去了前院。
“怎麼?你不同意?”胡越拱了拱他。
“你說呢?”
“不同意就不同意吧。也不至於大動肝火的把自己折騰到吐血啊。”胡越一展開扇子,“你別瞪我。其實吧,你就是母雞護仔心情。好不容易養大了,自己還沒回過神,就給老鷹叼走了。你這份慈母心,我深表遺憾。”
若不是因為有傷在身,楚瑾瑜想撲過去一口咬死他:“讓人大師見笑了。”
大法師手一搖:“你們繼續。我一個人活了這麼多年,終於可以親眼看別人招貓逗狗,也是一件樂事。”
胡越手一伸,五指張開,手掌平放,對著大法師。
大法師摸出一個藥丸放他手上:“戲票。”
楚瑾瑜摸了摸胸口,還好,沒有什麼波動:“兩位,能不能看在病人需要靜養的份上,您二位先出去?”
“哎呀,這麼多年沒見你了,你怎麼還變本加厲地嚴肅了呢?打小就不喜歡笑,現在連話都不願意說了。你這樣討老婆都難咯。”葉大法師邊搖頭邊惋惜。
楚瑾瑜咬著牙齒:“我沒記錯的話,大師比我年長了500年,不知大師如今可是子孫繞膝?”
大法師臉色一整:“我乃修道之人,不宜結塵緣。”
胡越笑的捂著肚子:“大師,您這就錯了。只要我家莊主說要成親,我家這莊子怕都被踩平了。他是不想。”
這一刀補得結結實實。
“這一個不想就太難辦了。那為何他反對弟弟娶親?”
這兩人一唱一和上了:“可能,稍微,有那麼點點嫉妒。畢竟有人喜歡和喜歡他人都容易辦到,兩情相悅,就難咯。”
“沒想到胡大人深諳此道啊。”
“那是自然……”胡越扇子一動,瀟灑風流。
旁邊久久不吭聲的楚瑾瑜來了一句:“恩,他是懂。不過也是紙上談兵,喜歡人多年,別人還不知道呢。”
葉大法師左右看了一眼那兩位,再也繃不住了,朗朗大笑起來,邊笑還掏出幾錠金子扔在胡越扇子上,果然這樣才有趣得緊那。
胡越穩了穩氣息,張嘴就要反擊。
楚瑾瑜一刀斃命:“杏兒,杏兒。”
胡越趕緊整理了自個,老老實實坐好。
葉大法師瞭然,又開懷大笑起來。
一抹杏色裙衫走了進來:“莊主,請吩咐。”
楚瑾瑜抬眼看了一眼杏兒,又看了一眼胡越,胡越繃直了上身,額頭開始冒汗:“上茶。”
“是。”
裙衫拐彎都看不見了,胡越還盯著門口出神。
“胡大人,胡大人……”葉法師叫了幾聲,胡越才回過神。
頓時臉上紅了又黑,黑了又白,白了又紅,最後變成正常的白裡透紅:“大師,請指點。”
“我一個從未有過兒女私情的人,談何指點?不如,你問那兩位姑娘?”葉法師想了個絕妙的主意。
“你說謝姑娘她倆?小姑娘能懂?”胡越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