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那如今,這鐵樹是不是已開花?這水是不是在倒流?”
這鐵樹上的花居然依次開放,龍井裡的水,因為楚瑾瑜的緣故已經在逆流。
“嶽西峰,滿口胡言。千年前,你濫殺無辜,我等才將你困於此地。”
“莊主,此花不過是有人用了冰凍之術延緩花期,一受到其他法術幹擾,這冰凍術就會失效,花自然就會開了。只可惜,再怎麼開,也是無根之花。”孟道凡在一旁緩緩開口。
“今時今日,就憑你困得住我麼?”井底玄鐵一陣暴響。
千年前,楚瑾瑜已是修煉千年了。
那日他幻化成人形正到處遊玩。
那會這村子還不叫林家村。
等楚瑾瑜來到林家村時,整個村子已經被洪水淹沒,偶爾能看見一兩處屋頂。家畜和人,漂浮在水裡,到處都是,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無一人活著。
岸邊有幾個小孩在那裡啼哭,聲音悲切。
小孩大的不過十二一,小的也就三四歲,五個人。
遠處有兩人打得昏天黑地的,彼此都不願意隱藏自己的法術。隱藏已經沒有必要了,這方圓十裡,就剩下這麼七個活物了。
加上楚瑾瑜,也就八個。
其中一人著紅衣裙衫,黑發齊腰,身上已經受了不少的傷,但動作依然瀟灑,反應敏捷。
一人著青色長袍,帶一頂學士帽,手持一柄“降龍劍”,一招一式,沉穩有力,但太過於中規中矩,所以也沒有佔了多少便宜。
突然紅衣人“哎喲”一聲,從空中跌到屋頂,青衣人禦劍而來。
楚瑾瑜暗嘆一聲不好。
那知這是紅衣人使詐,揚手扔了一道銀光直奔岸上這幾個小童。
青衣人雙臂一震,如大鵬展翅,腳下的劍轉了個方向,追著那銀光而去。
紅衣人這一招出手又狠又快,青衣人猝不及防,只好驟然轉身。
這一轉身,在外人看來,已經是極其流暢而迅速,但在高手較量中,速度就是破綻。
紅衣人等到了一個破綻,彈跳起來,追了上去,一掌朝青衣人後心拍了過去,青衣人被他一個“碎魂掌”打中。
青衣人猛吐了幾口鮮血,仗劍倒飛了幾丈,挽了一個金剛指。
紅衣人單腳立在屋頂尖尖上,放肆的大笑起來。
“老賊,你奈我何?今天我不光淹了這村子,我還要淹了這裡所有的村子,讓這成為我嶽西峰的遊樂場。”
楚瑾瑜來不及多想,身形一閃,想要去接那銀光。銀光卻在他一丈遠的地方叮叮叮掉落。
青衣人一聲長嘯,周身金光乍現,頭發長袍無風自動,頭頂白氣騰騰,看這情形,是想一命搏命了。
“且慢,嶽西峰,你休得張狂,讓我會會你。”
楚瑾瑜身形快如閃電,須臾之間就到了屋頂之上,雙手懷抱,一身月白色長袍,瀟灑俊朗。
“好一個英俊的少年郎。你我本是同根,何必為了個外人,傷了自己家和氣?”
嶽西峰柔聲勸著楚瑾瑜,楚瑾瑜嗤笑一聲:“傷無辜人性命,我楚瑾瑜沒有這樣的同根。”
這場打鬥中,楚瑾瑜佔盡了先機。
之前兩人惡鬥,已經是元氣大傷,楚瑾瑜年輕底子好,修為不錯,又勝在元氣最飽滿之時。
再加上青衣人又在一旁助陣,嶽西峰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