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桐咬著牙根把包放在屋簷靠牆根的地兒,翻出件長款連衣裙套上。
不能沒跪死沒餓死,反而給凍死了啊。
山裡的夜,溫度低得出奇。
然後又爬了回去,跪好。
膝蓋一碰到地面,疼得鑽心。
她拉了拉長裙,盡量都堆在膝蓋哪兒。
雨很快就來了。密不透風的雨鋪天蓋地,又大又急。
院子裡的水漲起來了,漫過了她的膝蓋。
也不知過了多久,謝清桐又冷又乏,整個人搖搖晃晃。終於“砰”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再也沒有起來。
“小杓姑娘,快過來,那兒怎麼有個人?”一大早來打掃庭院的老僕張媽,快跑著,趴在小杓姑娘耳邊嘀咕了起來。
“在哪?”
小杓心裡不停地嘀咕著:“昨晚那個不長眼看的門?等姐姐查明白了,把他們腦袋給擰下來當夜壺用。”
外院的柳信打了噴嚏。
小杓一看,稀奇了,做個賊還能把自己睡過去的,心是有多大?
小杓揮手撈出一根麻繩,就勢用膝蓋壓了上去,三下五除二地把人綁了個結實。
翻過來一瞧,新鮮了。不是那謝姑娘麼?
正當小杓糾結是把人送到“苦堂“,還是把人麻繩解開這兩個世紀難題時,楚逍遙風一樣跑了進來。
把小杓推出去小一丈遠。
楚逍遙解開麻繩,抱起謝清桐就往門口走,還回頭給了小杓一個“你死定了”的眼神。
“站住。”
逍遙氣鼓鼓的不理會,繼續往外走。
“小公子,公子叫你呢。”柳信拉了拉逍遙袖子。
“滾開,狗奴才。”逍遙怒了。
一個兩個的都跟他作對,全跟他哥一條心。
他們都眼瞎了麼?沒看見人快要死了嗎?
“楚逍遙,你放肆。”
楚瑾瑜爆喝一聲,音剛落,人已經到了楚逍遙跟前。
楚逍遙走不開,只好折了回來,往謝清桐住的地方走去。
楚瑾瑜抬手設了個無形牆。
楚逍遙恨得牙癢癢,就是不肯跟他哥服軟。
用身體拼命的往牆上撞,試圖撞出個縫出來。
“公子……”柳信、小杓齊聲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