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說:“不是,真的在這裡,如果我撒謊,天打五雷轟。”
她毫無愧色地介面:“你不是早就被雷轟過了麼,楚勝寒的雷。”
小君:……
這可真的過分了啊。
不過還好她也就是戳了一刀子沒打算繼續,看了下時間之後十分認真地說:“我要睡一會兒,睡到個淩晨四點半再起身,這一晚上我都沒閑著,就這麼直奔那邊我怕體力扛不住被凍死在半道上。”
小君難得抬起頭,皺眉看著她,仔細打量她的神色,彷彿在思索什麼。
她到底關不關心她師父?
如果不關心的話又何必跟他跑這一趟,如果關心的話,又為什麼現在要躺下來。
她攤手:“我可是個身嬌體弱的人,去之前總得養精蓄銳,再等天快亮了再去,不然我怕我在山裡面待上幾個小時真凍死了。”
小君面色冷然,沒有回答。
她毫無心理壓力的放倒座椅躺了下來,順便讓跟小君輪流幫她看著車,讓車開一會兒暖氣再關一會兒,防止汽油不完全燃燒的副作用。
小君坐在一旁,看她一副似乎真的睡過去的模樣,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他是嬰靈不需要休息,就那麼默默地在車裡,看著微薄的月光和幽長的黑夜,若有所思。
雲琉璃還真是睡到了四點半準時被鬧鈴吵醒,鬧鈴響後她按掉鬧鈴,從車上拿出沖鋒衣穿上,並帶了一應材料,甚至連登山杖也拿上,一副專業登山的模樣。
不僅如此,就連她身邊的小黑猴大黑也穿上了跟沖鋒衣同樣材質的量身定做外衣。
小君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這些人……真的是要去救人的?
雲琉璃正經的不能再正經了:“那當然,但是救人之前要先保證自己的安全才行,千萬不能為了救人把自己也給搭進去。”
小君無話可說,覺得他跟雲琉璃從三觀到語言文字習慣都不和,當先去帶路。
而雲琉璃走在小君身後,悄悄地對大黑比了幾個手勢。
小君一個嬰靈飄到哪裡都行,雲琉璃是結結實實地爬了半個多小時的山才到小君說的地方。
這地方處在連綿山脈之下的一處谷地,因為偏遠難走的關系鮮有人跡,谷底稀稀落落長著幾棵野樹,野樹的影子擋在她的頭頂,莫名晃著虛影。
她站在谷地入口:“我師父在哪個方向?”
小君指著谷地裡的一處窪地:“就在那裡,我上次來的時候看見在那裡。”
她這次沒廢話,提著登山杖就噌噌噌地走過去。
她雖然表面上一直很冷靜,但是在看到窪地裡的情形時也忍不住渾身僵硬呼吸停滯,雙手再也抓不住登山杖,任由登山杖從她手中滑落。
窪地裡,有一具已成白骨的屍體,還有一個一直緊閉雙目的魂魄。
那魂魄赫然就是她師父的模樣。
作者有話要說: sorry,作者明天中秋節走親戚~
少更點,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