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瞪眼, 昏黃的路燈打在他臉上, 帶著種陰陰的暗黃色,他發出似男似女的聲音:“你做了什麼?你剛剛明明站在原地沒有動。”
她笑笑:“為什麼要告訴你呢, 我又不像你那麼傻。”
大黑此時蹭到了雲琉璃身邊,眨著琥珀色的她,吱吱兩聲:我厲害吧。
她比了個大拇指, 意思就是真厲害。
大黑挺起了驕傲的小胸脯。
被賈姓女鬼操控的男孩又撞了兩下透明的牆壁,發現撞不開後就喊:“程成, 程成給我來開啟這個鬼地方。”
她指著躺在不遠處做挺屍狀的程成:“那個, 如果你說的是那個男孩的話, 那麼不好意思,他好像睡著了,還打著呼嚕呢。”
彷彿是在應和她的話,程成發出了一聲響亮的呼嚕聲。
她身後另外站著的那幾個男孩裡似乎有膽大的,聽到那聲呼嚕聲還忍不住偷笑出來。
男孩的臉上瞬間清晰地反映出賈姓女鬼的內心活動, 似是怨恨, 似是不甘, 又似是狠毒, 當然也更像是惱羞成怒。
“你到底做了什麼?!”
“我做了什麼這個真的不重要。”她嘆口氣,“你說說你怎麼總是糾結這個,搞得好像我會告訴你一樣。你現在被我困住,也暫時別想著很快就能逃出來,還是老老實實的跟我談談。我實話告訴你,就憑我學的玄學術法來看, 人死是不可能複活的,無論什麼方法都不可能,這有違天道,無論誰跟你說都是不可能的。”
“不會的,你就是在騙我,再騙我!”賈姓女鬼憤恨地說:“你跟那些人是一夥的,你們都不是好東西。他們撞死了我,還威逼利誘我的家人不允許報案,程晟看出不對勁兒想要繼續追查但是卻被他們設計殺死。不僅如此,他們還火化了程晟的屍體,請了個道人將程晟的魂魄強行送去投胎,你們這群人壞事做絕,一定會不得好死。”
雲琉璃:“……”
她算是發現了,這些人成了厲鬼後大半都被怨恨控制神智,智商奇低,不要對他們的智商抱有任何期待。
她無奈地嘆口氣:“你說人都投胎了,你還怎麼複活。我勸你好聲好氣地說出來你把那些人的魂魄藏到哪裡了,我還可以幫你伸張冤屈,再這樣我就先滅了你,那些人的魂魄自然就會出來的。”
“誰說投胎了就不能複活?!”賈女鬼義正言辭地反駁:“地府投胎緊張,普通人投胎都是要排隊的,我只要趁著程晟沒投胎之前將他複活就可以了。”
她驚呆:“這也是……那人告訴你的?”
賈女鬼不說話,陰陰地看著她,滿臉思考的模樣,似乎是在想怎麼打破這個壁障。
她再問一次:“你真的不打算配合我,告訴我你把那些人的魂魄藏到哪裡了嗎?如果你說的話,咱們這件事情可以和平解決,我上頭有人,可以幫你用法律的武器把那個姓田的辦了,如果你真的不說,那我就只能先滅了你再找那些魂魄了。”
“你找不到的!”賈女鬼陰冷地說:“你就算殺了我也找不到。”
她看著賈女鬼若有所思:“不是你藏起來的對不對?你剛剛去世幾個月,縱然有天大的怨氣,但因為時日尚短難成氣候,你應該沒有這個能力,跟別說什麼幫程成偷卷子了,是別人對不對?”
“對。”隨著她猜測的話音落下,她耳邊出現了剛剛那個男子的聲音:“你猜的沒錯,是我藏起來的。”
雲琉璃嘆口氣:“賈小姐,難道你真的看不出來你是被別人利用了嗎?”
賈女鬼沒搭理她。
她轉而問男子:“你藏起來他們的魂魄有什麼用?你修為精深,連我也看不到你,感覺不到你身上的氣息,你藏起來那幾個陰時男孩的魂魄又有什麼用?”
男子:“也許……是為了無聊,想玩玩,當然也許是想看看現在的小孩子,究竟壞到了什麼地步。”
她給大黑比了個眼色,又問:“那你如何才能放過那些男孩的魂魄,甚至也放過現在我身後的這些男孩?我知道他們成了你的因,要付出果,付出什麼樣子的果我們可以商量一下,只要不過分都好說。”
男子語帶笑意:“我勸你別讓你的小猴子做什麼小動作了,他剛剛用麻醉針弄翻程成,再幫你佈置八卦陣的事情我可都看得一清二楚,你最好不要讓小猴子做些什麼別的。”
她面不改色地說:“你想多了,我不是讓大黑去對付你,我是讓大黑去把那個鳩佔鵲巢的賈小姐轟出來,如果賈小姐不配合,那麼她就只能是大黑的零食糕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