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冬沒想到他掛下電話後就聽到了門鈴的聲音, 他透過監控器看到雲琉璃正站在外面。
他一咬牙, 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將韓姨捆起來仍在廚房,之後走去給雲琉璃開門。雲琉璃孤身一人站在門外, 身邊跟著的那隻黑猴子則不見蹤影。
高冬對於一只猴子的去向並不關心,在他看來一個畜生罷了能有什麼威脅性。
但然而此時他並不知道一隻萌萌噠的黑猴能給他帶來多大的“驚喜”。
高冬跟雲琉璃還沒有正式撕破臉,所以高冬面對雲琉璃的時候臉上還是帶著一抹含蓄文雅的微笑, 假惺惺地問:“雲小姐怎麼剛離開沒多久就又來了?可是想起什麼事情。”
雲琉璃似乎是發現了什麼,驚訝的伸手捂嘴, 之後立刻小跑幾步到楚婉的身邊:“楚夫人, 您這是怎麼了, 怎麼跌倒在地上了?”
楚婉:“你走開,我不用你假惺惺的來管我。”
雲琉璃:“……”
她默默地用一套房子這個報酬安慰自己,半強迫似的抱起楚婉,楚婉不停的掙紮,身上紅色的裙子不停地拍打在她身上:“你放開我, 你不要碰我。”
她忍無可忍, 直接給楚婉後腦勺狠狠地來了一下, 世界瞬間清靜了許多。她剛剛站著的角度恰好擋住高冬的視線, 所以高冬沒有看到她的動作,只留意到楚婉的聲音戛然而止,身體軟倒下去。
“楚婉她……怎麼了?”高冬有些猶豫地問。
她毫無誠意地解釋:“哦,大概是剛才一時情緒太激動昏了過去,我扶楚夫人上樓休息一下,麻煩高先生在客廳稍等。”
高冬沒有異議地坐回沙發上。
情形著實有點奇怪, 按理來說妻子昏倒的時候丈夫如果在身邊的話,怎麼著也應該是丈夫服其勞,但高冬卻面不改色地對楚婉不聞不問,擺明瞭不想碰對方。
雲琉璃雖然練過力氣大,但是半扶半抱著一個一百來斤的女人上樓還是相當辛苦,好不容易才氣喘籲籲地把楚婉扶上床,順道在對方身上貼了張符,轉身關門下樓。
但是在下樓的時候,她路過二樓走廊的窗戶時卻微微一笑,開啟了半扇窗戶。
那半扇窗戶極小,正常成年人的身體無法透過。
她下樓的時候高冬又倒好兩杯水,示意她坐在沙發上,風度翩翩的問她:“不知道雲小姐這次來又是有什麼事情?”
她接過水,在手上拿了幾秒就又放回桌子上,慢吞吞地說:“其實,也沒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就是對高冬先生有點好奇。”
“好奇什麼?”高冬的語速也不快,甚至還很有談性地說:“說來,我印象中的大師最起碼都要年過不惑,看到你這麼小甚至還在上學的女孩子解決這種事情的很罕見。”
她認認真真地看著高冬,從高冬那儒雅俊美的臉看到他白襯衫上衣的衣領,忽然發覺對方跟她似乎是有一樣的目的,於是都各自“心懷鬼胎”的開始聊天拖延時間
大約二十分鐘後,門口又傳來了響動聲,她一眼看去,看到一個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人——
朱慧敏。
朱慧敏穿著一身黑色的休閑裝,臉色冷漠的站在門口注視客廳,深沉的黑色將她的臉色襯得更加蒼白毫無血色,隔著這麼許多的距離她都能感覺到對方身上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