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好冷,就像是墜入了冰窖裡一樣的冷,那種冷比晚上在水鏡湖胖那陣陰風刮過時還要誇張,冷的他忍不住蜷縮起身體試圖取暖,但他發現那種冷好像是從他身體裡透出來,哪怕蜷成蝦米也無濟於事。
不對勁兒。
蘇飛覺得自己的狀態十分異常,努力地想睜開眼睛卻感覺自己的眼皮重若千斤。
“噠、噠——”
清晰的腳步聲在無法睜眼的蘇飛耳邊環繞,那腳步聲一重一輕,來人是個瘸子。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他感覺那種刻骨的冷意又重了幾分,他拼了命地想要醒來,但卻無濟於事,他甚至驚恐的感覺到身邊的那個瘸子正用帶著無比惡意的視線看著他。
他想張口尖叫,但是發出的都是無聲的吶喊,他甚至更加害怕的感覺到彷彿有什麼在吸著他的身體,那種來自魂魄的吸力讓他整個人無所適從。
夜涼如水,就在他的身體幾乎冰冷僵硬的動不了的時候,他忽然感覺到一股暖意從他的胸口升起,他忽然之間覺得自己能動了,他立刻睜開眼睛看到站在他面前的“瘸子”
那是一個他原本應該十分熟悉的同屋同學,但是那個同學卻用他不熟悉的猙獰表情看著他。
他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張口想要尖叫,卻發現自己依舊無法發出聲音,他整個人僵硬的縮在床上一角,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同學用猙獰邪惡的表情向他撲來。
他閉上眼睛,害怕的不敢看這一幕,抱頭等待劇痛的降臨。
秋日的夜晚格外靜謐,靜謐到連秋風的聲音都消失了。
蘇飛在這種安靜到落針可聞的環境之下不知道等了多久,終於鼓起勇氣睜開眼睛,卻發現房間之中只剩下他和另外一個面色同樣驚恐的同學。
而剛剛面色猙獰的同學已經消失不見。
他鬆了一口氣,忽然感覺胸口有什麼東西在發熱,他扯開衣領,看到了雲琉璃打賭讓他貼身帶著的符,表情十分複雜。
胡姐晚上一般沒有起夜的習慣,因為村子裡都是旱廁,廁所距離房間有幾步路的距離,起夜著實麻煩。但今天她不知怎得就是憋不住,幹脆穿好衣服去上廁所。
她上完廁所出來打算往屋子裡走的時候,一幕場景讓她頓覺透心涼。
她看到另外一個“她”已經走進了她的房間,正在扭頭關門。
那個“她”也許是注意到了她的視線,忽然抬頭看著她,垂下眼角勾起唇畔,露出了一個無比詭異的笑容。
更可怕的是她發現自己渾身僵硬,沒辦法哭喊移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她”走到房間裡,關上門。
屋內依稀傳來周哥的聲音:“怎得去了這麼久?”
作者有話要說: 雲琉璃:蘇飛,你以後還敢吹牛說自己不怕鬼嗎?
蘇飛:姐,你是我親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