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言喝了一口茶,說道:“秦小姐待蘇潯極好,就算出再嚴重的事也會盡力維護,真羨慕。”
似是感嘆。
林越側頭看著她,眼角含笑:“我對你不好?”
孟言問:“‘我代入蘇潯你會代入秦晚’那樣的好?”
林越哈哈大笑,搖頭晃腦:“也許呢。”
這一來一往,話題已經逐漸深入,至此,秦晚不想舊事重提的心願落空了。
她眸色沉沉,伸手去端茶杯,但因為手不穩晃了一晃,被程昱若無其事一般地伸手穩住。
程昱誰也沒看,低著頭說道:“事情已經過去就別再提了。”
他的聲音輕飄飄的,並沒有擲地有聲的魄力,但大家都同時止住了談話。
沉默。
半晌,孟言道:“抱歉。”
她為自己不合時宜的話題道了聲歉。唐靈眨了眨眼,沒太明白氛圍怎麼變了的她沒有插話,但也跟著道了聲歉。
林越為了轉移話題提起了他給秦晚佈置的作業,秦晚一一回答了,看不出有沒有因為剛才的話題影響了心情。但回答完自家這位不靠譜的老師的抽查,她就站了起來:
“坐得難受,我去那邊走在。”
說完就離開了。
程昱沒有猶豫地起身跟上。
兩人在草地上散步,唐家花園沒有種植太多的花植,唯一的娛樂性設施是草坪上的一處高爾夫球場。秦晚走著走著就走到了球場邊緣,她像是走得乏了,懶懶地倚著球場邊緣為保護球飛出去的攔網上面。
沒有了外人在場,她褪去了偽裝,顯露出了沒有精神的本我。
她叫住程昱:“可以把手伸出來?”
程昱依言伸出了右手,她就對著這隻手拍打了一下。
“疼嗎?”
“……”他有點猜不準她的意思,只好如實回答,“不疼。”
於是他又被拍了一下。
程昱:“……”
秦晚有點無聊,所以連做的事情也透著沒有意義的無聊感。
她接連拍打了程昱幾下之後,突然其感,問:“你小時候有沒有做過拍手遊戲?”
“……”
他沒有。
秦晚見此伸手把他的兩隻手攤平,擺放到胸前的位置,自己先一下右手拍過去,接著又換左手,嘴裡念著:“你拍一,我拍一,一隻孔雀穿花衣……”
《拍手歌》只唱到一半,她突然停住,一隻手貼著程昱的一隻手,就維持著這個姿勢發起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