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回到房間後怎麼也睡不著, 總感覺有什麼事被她遺漏了所以總是惦記著, 她細細檢索, 後知後覺想起自家堂弟託自己給程昱帶了信,於是起身翻弄行李箱,從裡面翻出一封小女生情書制式的信封。
她家堂弟最近痴迷複古風, 因此舍棄了口信方式, 採用了手寫。這無可厚非,甚至可以贊揚他是傳統文化的傳承者, 只不過, 這信封大概是他從某個小女生手中收過來的情書然後二次利用, 所以總透著一股混雜香風的少女特色。
她拿著這封由大老爺們送給大老爺們的粉紅色信走出房間準備去找程昱, 但意外的是,她推開門的時候, 她要尋找的人正在她門外扮沉思者。
“……”
她停下腳步, 扭頭看著這位“沉思者”:“你在做什麼?”
程昱道:“守著你睡覺……你沒睡?”
秦晚說自己忘記了一件事,程昱問她是什麼,她把手中的信遞給他。
程昱驚訝:“是情書?”
驚訝中帶著一絲驚喜,但隨著他把信封翻轉,他看到封面上幾個不堪入目的大字——吾兄親啟。
驚訝和驚喜都沒有了, 他沉默了。
他是獨子, 家中沒有兄弟姐妹, 唯一一個把他當成哥的人是秦家的秦夏。
他猜測到了給他“情書”的是誰,沉默地開啟,看了眼對方給他的留言。
“他說什麼了?”秦晚問。
“託我幫忙採摘梅子好送給班裡的女生。”
“加油。”
程昱:“……”
他把信折起來隨意塞進兜裡, 然後抬頭看向秦晚:“你喜歡口味甜一點的還是酸一點的?”
秦晚說不知道。
程昱答應都給她採摘一些。
秦晚“嗯”了一聲,頓了頓,又說:“我也去。”
“不睡覺了?”他問。
她道:“瞌睡跑走了。”
今天的天氣十分給面子,是個微風拂面的陰天,適合出去走走。
程昱眼中閃過淺淺笑意,沒有阻止:“我去準備一下。”
他返身回屋,出來時臉上架了只黑色鏡框,又戴上了口罩,看起來和日常形象相差甚遠。除此之外他的手上還拿著雙長袖套。
他把口罩拉下一點,對著秦晚道:“把手伸出來。”
秦晚依言做了,他握著她的手給她戴上袖套。
“遮一下可能比較好。”他解釋。
秦晚看一眼他光著的手臂:“你呢?”
程昱道:“我是男人。”
秦晚反問:“男人就是銅皮鐵骨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