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出聲提醒,“我叫了客房服務,吃點東西再睡。”
秦晚不反對,只不過從浴室出來到坐上餐桌,她都沒什麼精神,一頓飯吃得昏昏沉沉。而等到終於填飽了肚子,她便迫不及待地上了床。
許是真的累著了,她入睡得很快。
程昱站在床邊久久注視她的睡顏,不知多久過去,他沉默轉身,在沙發上坐下來研究劇本。
淩晨時分,秦晚猛地睜開眼。
她像是突然承受了某種巨大的痛楚,捂著胸口重重喘息著。
她想將自己蜷縮起來,一動之下卻觸碰到一片溫熱,她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看過去——
黑暗,濃黑的一片黑,她什麼也看不見,但她知道黑暗中有誰注視著她。
記憶慢慢回籠,秦晚想起了發生了什麼。
“你醒著?”她沖著黑暗問。
“醒著。”
“睡得真晚啊。”她又道,“失眠?”
“失眠。”
這是程影帝有史以來第一次因為一個女人失眠。
秦晚沒有再說話。
她時常半夜醒來,每一次都覺得異常難熬,但今天不一樣,有個人陪著她。
平和的氛圍流淌在兩人之間,淌著淌著,秦晚一個鯉魚打挺打破了平和。她翻身跨坐在身邊人的腰腹上:
“既然失眠,那嗎來做點運動吧。”
黑暗中有人響應了她的提議,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
秦晚在一片昏暗中醒來,窗簾營造出的昏暗氛圍有效地模糊了時間,使得她不知是早是晚。
與之共度良宵的男人早已經走了,這個事實沒有讓秦晚産生太多感慨,她平靜地一個人起床,一個人洗漱。
床頭櫃上放置著一套衣物,是貼合她的型號,甚至是她貫穿的風格,就像是從她自己的衣櫥裡面拿出來的一樣,如此費心簡直讓人不知是不是該贊其一句體貼。
換上衣服,秦晚帶著自己的東西離開了酒店。
她直接搭車回了家,回去時她被隔壁的林無賴抓了個正著。
這不是什麼巧合,因為那家夥搬了套桌椅直接在秦晚家門前守株待兔著。
“美女,不能夠夜不歸宿啊。”林越趴在桌面上,一副等得即將仙去的憔悴模樣,“你可讓哥哥好等……”
秦晚沒有搭理他,從他身旁走過去開門。
林越偏著頭看她的背影:“你不問問我為什麼等你嗎?”
問?
秦晚自然不會問,她當著他的面關上門。
林越哼笑一聲,一點脾氣也沒有。
秦晚沒有去過度關注門外的怪人,她進浴室洗了個澡,換上家居服,然後坐在落地窗前的休閑區伏案寫稿。她雖然常常做些雜七雜八的兼職,但一直沒有落下本職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