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虛道?那是什麼來的?”
況辰撇了撇嘴,蹩了一眼那淺綠身影,該不會是拿來安撫人心來著吧?
玄空靈淡淡的瞥了一眼她,倒也並不介意他那幾分真意幾分假情的笑容,那有點氣急敗壞的問題,亦都沒有作答。
而是收回目光,優雅的懸空盤腿而坐,其腳下那一道光門之影升起一道綠影光罩,將她整個身體緊緊包住。
“嘿!真他孃的失敗!”
望著這一幕,況辰忍不住低罵一聲,辛辛苦苦來到這墓府三層的小石屋,最後卻是毛都沒撈到一根,與前兩層的收獲豐富相比,簡直天差地別,
不過,罵歸罵,況辰可不敢出手偷襲她,從那道綠影光罩透出那若有若無的精神力,顯然是在時刻防備著他,令得況辰恨得牙牙癢。
旋即,況辰並沒有過多理會她,目光則是再度來回掃視一下石室,看看有無漏網之寶,既然都來到了,那怎麼說都搜刮一下吧。
隨後況辰在整間石室遊蕩起來,在見得除了幾張冷板凳之後,再無其它之物,嘴角忍不住抽搐一下,最後嘆息一聲,目光停頓在了地上那道盤坐的骨骸,行個禮吧。
“這位前輩,也算是拿了你不少好東西,晚輩在這裡湊合著向您行行禮了。”望著地上盤坐的骨骸,況辰低頭嘆息,彎身一拜。
嗯?
就在況辰剛準備抬起頭,眼神不經意撇了一眼地面,隨即眉頭皺了皺,只見骨骸身側,那堅硬的地面銘刻著寥寥幾行極小的字。
況辰心頭疑惑,眯了咩眼,身形急忙湊近一下,幽黑的眸子盯著那幾行字。
“吾之平生以虛入道,當年歷練得一冥狐,凝結尊道將晉玄尊,冥狐反主,故吾之所留,須將冥狐精魄驅除,否則必噬之。”
短短幾行字,看得況辰心頭一愣,沉侵好半響方才明白其中意思,旋即似是想到什麼,偏頭望著那道淺綠身影,他的臉龐,頓時變得極其精彩與有些古怪起來。
這裡所說的尊道,況辰並不清楚是什麼意思,不過恐怕便是玄空靈口中所謂的至尊虛道吧。
但是,那個冥狐精魄況辰還是知道一二,這裡說得精魄,不外乎就是魔獸精魄。
看這情形似是冥狐在墓府主人即將晉入玄至尊之時,他的靈獸反噬其主,最後隕落,而墓府主人恐怕是最後都未能抹殺那頭靈獸的精魄,故而留此一言。
看著那幾行細小字跡,況辰知道,這墓府主人肯定是故意的,誰會沒事來注意這堅硬冷冰的地面,更別說那小的可憐的字眼。
以旁邊這道眼高於天的淺綠身影,不屑一顧的神情,要是她能注意到的話,那還真的是出奇了。
以半步玄至尊都解決不了獸魄,面前這位淺綠女子恐怕也有點勉強吧。
現在的況辰可妄管那麼多,準備作冷眼旁觀之勢,但是眼神撇了又撇幾眼那道優雅安靜盤坐的身影,見得她渾身沒半點波動,不由得心頭疑惑,這不會又是坑人來著吧?
嘭!
話音未落,一股兇橫的元力波動自她身上炸裂而開,整個石室頓時震蕩而起,那幾張冷板凳被碾壓成了粉末。
見狀,況辰眼瞳縮了縮,果然!不過,這女人太恐怖了,而後忍不住退了兩步,一有不妥,立馬逃串而去。
喵?!
一道聽起來令人頭皮發麻的撕咬聲響徹,頓時一道約莫百丈龐大的狐影在玄空靈身後浮現,可怕威壓蔓延開來,令得況辰猶如深陷泥潭,背負重嶽。
“找死!”
玄空靈似是也已察覺不妥,語氣溫怒,而後她手印一結,周身綠光大盛,一股股濃鬱的元力波動洩露而出,顯然她的體內正在與那獸魄作激烈的鬥爭。
望著那一幕,況辰咂了咂舌,好強悍的女子,竟然還能與那獸魄分庭對抗,看此情形,還略微的稍占上風。
看著她後背那疾速收縮的狐影,況辰知道恐怕她將那獸魄暫時的壓制下來了。
不過,也只是暫時而已,以半步玄至尊那擁有著諸多強橫的手段,最終都未能解決掉那個冥狐的精魄,可想而知,其的棘手程度是多麼逆天。
而面前這淺綠身影雖說也是頗為強橫,但怎麼也都還比不上墓府主人,不然的話,她也不會對那個傳承虛印如此感興趣。
“好個陰險之主。”
光門之上,淺綠身影突然站立,臉色冰冷,而後素手一揚,一股強橫的元力瞬間湧出,最後化為一個巨掌,重重的對著那副骨骸轟去。
嘭!
炸裂聲擴散,那副骨骸受此重擊,頓時被拍成粉塵,況辰眼瞳縮了縮,這女人果然不是什麼善茬之輩,前瞬還剛取了人家的傳承之印,下一霎便將人家轟得屍骨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