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哥，明天能讓我單見見那位老管家嗎？我只有明天上午有空。”
“這麼急？”
“嗯，劇組催得緊，我時間排不過來。”喬錦聿揉了揉眼睛，若無其事地回答道。
謝忱想了一會兒，“好，我知道了，明天早上給你回複。”
掛完謝忱的電話，喬錦聿又給李媽打了個電話，讓她去自己書房裡把先前謝聃寫給他的那個地址找出來，拍了照片發給了他。
做完這些，他才去洗澡，躺到了床上。
這一夜，喬錦聿基本沒睡。
他只要一合上眼，就能看到林蓁蓁在地下室的模樣，甚至還做噩夢夢到她在地下室裡殺了人……
謝忱的辦事效率很高，第二天早上，他就讓他那個助理方新把那個老管家送到嵩慄苑來了。
喬錦聿就裹著一件睡衣，坐在客廳的沙發裡見了他。
“我只有三個問題，第一，蓁蓁真的是蘇以致，就是你們家二爺的親生女兒嗎？”
老管家佝僂著背，他盯著喬錦聿看了一會兒，然後點了點頭。
“好，第二個問題，蓁蓁小的時候，是不是被你家老不死的關起來過？”
老管家將目光垂了下來，又點了點頭。
喬錦聿不由地屏住了氣息，他無聲地捏緊了自己的拳頭，“最後一個問題，她為什麼會被關起來？”
“這……”老管家看了一眼旁邊站著的方新，猶豫了好一會兒，他才開了口，“這不是一件小事。我在蘇家已經快五十年了，小少爺，我不是壞人。”
“難道你是好人？”
老管家被他這一句話，逼得紅了眼眶，“先前的事情，都已經告訴您了，當初蓁蓁小姐被接回來的時候，老太太雖然不喜歡她，但還是能接受。但是後來的事情，後來的事情也是因為蓁蓁小姐自己……她把老太爺從樓上推了下來，人沒了啊！”
“不可能！”喬錦聿立即跳了起來，朝他大吼了一聲。
“真的，這是真的，家裡有好幾個人都看見了！”老管家因為激動，聲音都顫抖了起來，“她那時候才十二歲，就算老太太報警把她抓起來，又有什麼用！”
見喬錦聿不信，老管家又站了起來，“人心都是肉長的，老太太難道天生心狠嗎？老太爺對蓁蓁小姐多好啊，可是她就那麼把人給推了下去……”
“滾滾滾……”喬錦聿跳到了沙發上，將沙發裡的抱枕全都團了起來，朝老管家砸了過去，眼裡露出一抹狠戾之色，“你也說了，人心都是肉長的，你們家老不死的不是天生心狠，難道蓁蓁就是冷血無情嗎？你說你家老太爺是被她推下樓摔死的，那怎麼不報警？十二歲怎麼了，不是有少管所嗎？你們藏著捏著，給人私下裡定罪是怎麼回事？你們這些畜生知不知道……”
“喬先生，”方新覺得喬錦聿的情緒有些不對，連忙上前拉住了他，“您沒別的話要問，我就先把他送走了！”
“滾滾滾滾，讓他滾！”
喬錦聿背過身，直接從沙發上跳了下來，轉身朝樓上走，走到一半時，他又回過頭來，“你給我好好記著你今天說過的話，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們為今天的話付出代價！要你們為你們當年的錯贖罪！我要你們也一輩子不得安寧！”
方新將老管家送回了蘇家，回程上，他又給謝忱打了一通電話。
“蘇澈的事情，老肖已經在動手查了，不用在意。”
“不是，我覺得喬先生似乎知道一些別的，您要不要探探他的口風？”方新總覺得喬錦聿最後那一句話，似乎別有深意。
“錦聿他心思淺，心裡藏不住事情的，有什麼都會說出來的。應該就是知道了蓁蓁的那些事情，被氣狠了。”
方新想了想，好像還真的是這樣，便也就沒再繼續追究下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喬錦聿：報告，他們都想當我爸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