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的,”林蓁蓁無比地篤定,“蘇佑安現在名譽盡毀,如果他在蘇氏的股份再被劃走,陶琅是無論如何都會補這個缺的,這也是徐疏敏樂見的事情。所以,她一定會為了自己,而幫你。”
相畫細細地思量了一番,她撿起了桌上的那個檔案袋,放進了自己的包裡。
“蓁蓁,徐疏敏這個人,並不簡單。和她比起來,陶琅就是個紙老虎,你要是真的想拿回蘇氏,徐疏敏這一關,你還是得小心再小心,最好是……避其鋒芒。”
“我知道。”林蓁蓁端起了桌上早已涼透了的茶,一口一口地抿入喉,“有件事,我還是想告訴你,陶琅前幾天已經讓人把那個女大學生接進蘇家了。”
相畫的臉一白。
雖然她早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但真的親耳聽到,心裡還是泛出了幾分苦澀,她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也端起了面前的茶,一飲而盡。
“蓁蓁,我自己婚姻失敗,也說不出什麼經驗來,我就只能祝福你了,祝福你和小喬能夠好好的,不要走我的錯路!”
“一定不會的!”
她對喬錦聿還是有信心的。
相畫和林蓁蓁又聊了之後的打算,直到律師打電話來約她見面,她這才先行離開了,就剩下林蓁蓁一個人在那裡。
蘇佑安的事情已經從簡單的離婚,成功被林蓁蓁引向了蘇氏內部的爭鬥上來了,不管陶琅和徐疏敏後面是如何的明爭暗鬥,這都會是一場好戲。
然而,林蓁蓁卻沒有任何看戲的心情。
這半個多月以來,她已經漸漸地接受了夢裡的那些事情,那麼噩夢,不再是她的噩夢了,反而真真正正地變成了她的回憶……
接受了陸清的設定,她發現,自己不再害怕了。
該怕的,是那些作惡的人!
林蓁蓁坐在那裡,又續了一壺茶。
然後,她掏出手機,撥通了江以洵的電話,問起了徐疏敏的事情。如果這世上還有人比她更清楚徐疏敏,那一定會是江以洵。
“你懷疑,陸清恨的人不僅僅是陶琅還有蘇佑安,你還懷疑……徐疏敏?”
“相畫在嫁給蘇佑安之前,我就從蘇家搬出來了,她不知道地下室的事情很正常。但徐疏敏一直都在蘇家,她不可能不清楚那件事,但我所有的記憶裡,都沒有出現過她,你認為,這可能嗎?”
摘得太幹淨了,這本身就是一個疑點。
尤其是剛剛相畫的那個提醒,更讓她確認了這一點。
“你想從我這裡知道什麼?”
“告訴我所有你知道的事情。”
手機裡,江以洵沉默了一陣,聲音比方才淡了許多,“你在哪裡?我們當面說吧。”
林蓁蓁將茶館的位置資訊告訴了他,這才掛了電話,邊喝茶,邊等人。
江以洵這次來的很快,他還帶來一個檔案袋。
“蘇陽雖然比我年紀大,但事實上,我父親才是她的初戀。當年,你大伯父在結婚的那天突犯心髒病,後來……”
林蓁蓁一手捧著茶杯,一手翻閱著江以洵拿過來的那些紙頁上的內容,耐心聽著江以洵的話。
她也曾經調查過徐疏敏,關于徐疏敏和她大伯父的事情,她也知道一些。當年,她大伯父在婚禮上突發心髒病,再也沒有搶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