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的臥室門打不開，喬錦聿索性就將林蓁蓁抱到了自己的房間裡來。
他已經給梅姨打過電話了，明天梅姨就會回來。關於林蓁蓁的事情，他也沒怎麼細說，只提了林蓁蓁出差回來了。
“蓁蓁，我們吃點東西，好嗎？”
喬錦聿將林蓁蓁抱到了床上來，掀開了被子，輕輕地蓋在她的身上，每一個動作，都格外的溫柔備至。
生怕再嚇到了她。
林蓁蓁依舊抱著他的脖子，目光呆呆地落在他的臉上，半晌，她才一字一頓地吐了兩個字出來，“會，吐！”
她認真地說著。
“如果我餵你呢，我餵你吃，你就不會吐了，對不對？”喬錦聿也坐到了床沿上，配合著她，也將自己的語速放慢了，聲音十分溫柔。
林蓁蓁看著他，面露迷茫。
“蓁蓁，”喬錦聿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蓁蓁，你還認得我是誰，對不對？”
林蓁蓁點了點頭。
“你叫我什麼？”
林蓁蓁看著他，有些費力地往外吐著字，“錦聿，錦——喬，錦聿，喬——小，哥哥！”
“好，對的，蓁蓁還認得我，真是太好了！”喬錦聿朝她笑了出來，抬起手來，輕輕地揉了揉她的耳垂。
林蓁蓁扭了扭頭，想要甩開他的手，臉上卻也跟著一起露出了笑容來，她笑得有些靦腆，清純甜美。
“蓁蓁笑得真好看！”喬錦聿由衷地贊嘆了醫生，又換了一隻手覆上了她的耳朵，輕輕地摸了兩下。
“不，你不要，不要鬧了！”林蓁蓁噘了噘嘴，松開了他的脖子，將他的手推開了，“你再鬧，我就，就不喜歡你了！”
喬錦聿留意到她的句子在一點點地邊長，情緒也慢慢地變得豐沛起來。
“好好好，我錯了，我向你認錯，好不好？”喬錦聿說著，將兩隻手都擺到了她的面前來，然後揪了揪自己的耳朵。
林蓁蓁這才點了點頭，目光又像方才那般，清澈如水。
“蓁蓁，我帶你去喝粥，你要是把一碗粥喝完了，我就給你講故事聽。”喬錦聿說著，又頓了一下，“你……能聽懂嗎？”
林蓁蓁看著他，點頭，“我喜歡，喜歡聽你講故事，要童話故事。”
“好！”喬錦聿應了她一聲，拿過床邊上的毯子，蓋在了她的肩上，“來，我抱你去客廳，我們先去把粥喝完，喝完粥，我們邊講故事，邊睡覺！”
“嗯！”
司機來給他送行李的時候，順便也把李媽燉的湯和粥帶了過來。
喬錦聿拽了一個凳子出來，放在廚房的正門口。
他抱著林蓁蓁在那裡站了會兒，確認在這裡能看到整個廚房，這才將林蓁蓁放在凳子上坐好，自己去熱粥和湯。
背過身去熱粥的這一會兒，喬錦聿才敢稍稍地放縱自己的情緒。
他不知道林蓁蓁這是怎麼了，像是認識他，像是知道也記得所有的事情，可是表現出來的，又是完完全全的一種陌生的感覺，甚至是像另外一個林蓁蓁。
難道是雙重人格？
不不不！
喬錦聿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推論，如果是人格分裂，林蓁蓁這會兒不可能會認識他。
他自問，他也沒有見過不認識他的林蓁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