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錦聿抱著手裡的ipad，好一會兒，才放下來。
他坐了起來，拿起了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從裡面翻了一個號碼出來，撥了出去。
“我記得，你之前和我提過，你有一個小學同學，現在在做私家偵探，我想調查一個人。”
手機裡那人很快給了他答複。
“我想繞過熟人，特別是家裡人，所以才會找你。不要讓人知道是我在調查他。”
那人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沒問題，事後，我會另外付你報酬。”
掛了電話，喬錦聿又寫了一封郵件過去，把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和已經知道的事情一一列舉了出來。
做完這些，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閉著眼睛靠在了床頭上。
休息了一會兒，他睜開眼睛，下了床，將行李箱裡放著的那本格林童話重新拿了出來，繼續自己先前的工作。
聖誕節過後，倫敦又下了一場大雪。
因為聖誕放假，陸清也不用去幫林蓁蓁打卡，公司的那些事情，有一個王盛，還有一個金燕，也沒有什麼讓她操心的。
王盛前幾天還覺得挺新奇的，可漸漸地，他就有些高興不起來了。
快一個星期過去了，林蓁蓁竟然一次都沒出現過。
這天，陸清從酒店房間出來，正準備出發去江以洵的公寓，她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那號碼，眉頭微微一挑。
“喂？”
“蓁蓁，”手機裡，相畫的聲音分外的疲憊，“你能幫我介紹一位信得過的律師嗎？”
陸清朝王盛擺了擺手，握著手機，走去了一個僻靜的角落裡，“出什麼事情了？”
相畫的聲音顫了顫，“我要離婚。”
“原因？”
“蘇佑安他婚內出軌，那個女孩子，比你年紀還要小，大學都還沒畢業，就懷孕了！今天她媽媽今天帶著人都鬧到研究所來了！”
陸清在心底冷笑了兩聲，她看著窗外一片雪白的倫敦街頭，“我知道了，我會盡快回國，律師的事情，你不用擔心。”
掛了相畫的電話，陸清捏著手機，一個人在走廊裡站了一會兒。
相人相面，她第一次見到蘇佑安的時候，就覺得他不是什麼好人，這麼些年，一樁樁，一次次，都在無比清晰地印證著這件事。
要不是他手裡的那樣東西，她早就把他給掀個底朝天了！
陸清剛準備給簡易打電話，簡易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她接了起來，“誰做的？”
“一個你絕對想不到的人，周長寧。”
陸清的手指收緊，“你再說一遍？”
“是周長寧做的，他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像發了瘋似的，死咬著蘇佑安，先前研究所裡出過兩件亂子了，被蘇家壓了下來，這次的事情，社會新聞，才鬧大了起來。”
陸清一個字都不想說，直接掛了電話。
“呵呵，哈哈哈哈哈……”
陸清站在那裡，忽地大笑了起來。那笑聲聽著，有幾分森寒，滲人。
她覺得自己的眼睛有些酸，有些濕，淚水盈滿了眼眶，也模糊了她的視線。她攤開了自己的手掌，看著自己還在顫抖著的雙手，笑得更加大聲了。
王盛就站在不遠處，見那邊陸清的情形有些不太對，亦步亦趨地朝這邊走了過來，“林，林總，您還好嗎？要不，我現在給江先生打個電話，讓他過來？”
說著，他就掏出了手機來。
“不用！”陸清的聲音比任何時候都要冷，“你去安排一下，我們馬上回國！”
“啊，啊？”王盛被陸清的氣勢嚇退了一截，他還從來沒見過陸清這麼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模樣，一時有些回不過神來，“這麼突然？”
聽見王盛的話，陸清驀地轉過頭來，迎上了他的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