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她,其他人自然也聽見了。
“砸門!”
孟清歌冷聲道,毫不猶豫的開口。
這麼脆的門,對妮可來說就跟藥似得,一拳,直接毀了。
一行人沖進去,就看到滿地鮮血。
而鳳陽,則是滿臉忍耐的,渾身鮮血淋漓的站在那裡,整個人就如同一個破碎了的娃娃。
孟清歌深吸一口氣,硬生生的把眼淚咽回去,單手抱著哭鬧的小長安,徑直走到鳳陽跟前。
而接下來的舉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眾人眼睜睜的看著孟清歌另一隻手,高高舉起,然後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了鳳陽的臉上。
清脆的巴掌聲,讓所有人都愣在原地。
“我就是這樣教你的?”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父母沒了,現在我就是你的父母,我就是教你這樣自殘的?”
“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
孟清歌忍著眼淚,聲音顫抖。
誰都想象不到,她看到鳳陽身上的傷口的時候有多心疼,可是越是心疼,越是怒。
這是她第一次出手打鳳陽,則是這輩子唯一一次。
“你若是覺得我這個師傅沒用,救不了自己的徒弟,我們大可以斷絕關系!”
孟清歌咬牙說道。
鳳陽徹底愣在了原地。
孟清歌的話,就如同刀子一樣,一刀一刀的戳刺自己的心,比身上的傷痛,更痛千百倍。
“師傅…”
“你有什麼資格叫我師傅?我不會教我的徒弟自暴自棄,更不會教我的徒弟上海自己,更更不會教我的徒弟不去相信同伴!”
“白醜想著怎麼去解決這個問題,劉烈即便是說話粗糙了些,也依然安慰著你,妮可他們在等你,你以為你是什麼?你的身體,你的命,不是你一個人的,是我們所有人的!”
孟清歌越說,越是氣,也越是心疼。
“我…只是想將那個東西挖出來,我好怕,我不想殺人了,我怕自己某一天會對師傅下手。”
鳳陽顫抖的說道。
孟清歌眼淚再也沒忍住,一把抱住鳳陽,也不管鮮血是不是沾到了身上,低聲道:“你是不是傻?你打得過妮可嗎?打得過饕餮嗎?他們中間哪一個不比你強,你師父是那麼弱的人嘛?你不過是被人利用了,你應該想的是,咱們要怎麼才能找回這筆賬,怎麼殺回去,怎麼讓他們付出代價。”
“不就是個小小的奪魄術嘛?怕什麼,這不是還沒發作嘛。蠱這個東西,師傅也很瞭解啊…”
當年的餘垢留給自己的東西,她當然瞭解啊。
“不要做傻事了,這件事,與風華閣脫不了幹系,這筆賬也應該記在風華閣的身上!”
孟清歌低聲道。
擠在鳳陽與孟清歌中間的小長安,小臉上沾了幾滴鮮血,而這孩子竟然咯咯的傻笑著。
鳳陽癟了癟嘴,想要說什麼,卻又說不出口。
之前,確實是他太激動了。
“疼…”
鳳陽低聲道。
“現在知道疼了!”
孟清歌又是氣又是心疼的說道。
“感覺師傅每次受傷就跟沒反應似得,上次在鬼蜮之地,那麼多骨刺刺中,師傅都不動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