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麼時候，楚燁已經將桌子搬出來了，靜靜地守在孟清歌身後，一邊處理東西，一邊守著，不說話。
空氣裡傳來一陣喘息聲，大口大口的白霧從男孩口中撥出。
膝蓋的褲腿也都磨破，露出鮮血淋漓的膝蓋骨。
額頭上，也是如此。
鮮血和著汗水，流進眼裡，流進嘴巴裡，讓男孩整個人看著甚是可怕。
孟清歌見到他的時候，他便是這幅模樣。
她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
自己太狠了嗎？
或許吧……
摒棄心中的那一抹柔軟，孟清歌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我做到了，收我為徒。”
男孩道，語氣虛弱。
“素錦，茶！”
孟清歌冰冷的說道。
一旁的素錦心中不由得憐憫，連忙將備好的茶水端到男孩面前。
男孩一雙手，髒亂不堪，將茶壺的水，倒進茶杯，然後雙手短給孟清歌。
孟清歌一飲而盡。
“請收我為徒。”
男孩道，明明意識模糊了，卻還是堅持說道。
“從今以後，我就是你師傅了，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入了我師門，往日一切，你都必須拋棄，跟著我，你需要……”
孟清歌一字一句的說道。
男孩渾渾噩噩的聽著。
這個人再說什麼？話真多，真煩……
有些聽不清了，果然，好累…
孟清歌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的孩子，直接倒下，下意識的一把抱住孩子。
“素錦，熱水準備好了？衣服呢？”
孟清歌焦急的說道。
“娘娘，按照你的吩咐，都準備好了。”
素錦連忙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