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以後, 齊慕霖就被陳明啟叫去了書房, 陳德煦自然也跟著去了。
陳芳菲在大堂中站著, 走動也不是, 不走動也不是。
這回她是真正地有點焦急了。
畢竟陳父和齊慕霖剛一見面的時候, 可是誰也不理誰的。當然, 是陳明啟先無視了齊慕霖, 而齊慕霖也沒有上趕著討好老丈人。
在二十一世紀,即使老丈人不高興,做女婿的也要示好, 畢竟自己還想要娶成媳婦呢,給人一種不禮貌的印象就糟糕了。
不過當女婿換成了齊慕霖,陳芳菲是不指望他能做到那樣了, 只求他能老老實實待著, 不幹出什麼出格的事,她就阿彌陀佛了。
陳母和魏妙彤等人也在大堂坐著。
陳芳菲的那些小侄子侄女們, 已經被陳嘉祿帶到陳芳菲的身邊認過人了。陳芳菲也把見面禮什麼的都送了出去。現在那些小孩子正在和齊天青在外面的空地處玩著呢, 不時能聽到他們傳出的歡聲笑語。
齊元坤則老實的坐在不遠處, 不時地和陳嘉祿嘀咕著什麼, 江無暇坐在兩人的旁邊, 沒有說話, 只是微笑著傾聽兩人的談話。
魏妙彤也注意到了在不遠處緊促著眉頭的陳芳菲。為了緩和陳芳菲緊張壓抑的情緒,她佯作不高興的樣子,和陳母抱怨道:“媽, 這下你們都和新姑爺進行了秘密談話, 就瞞著我一個,這我就不高興了。”
陳母拍了拍大兒媳婦的手,笑道:“你啊,這都沒什麼事,被你說的像有什麼似的。”
陳母望了望下首和陳嘉祿坐在一起的江無暇,打趣魏妙彤道:“現在這樣,就像當初啊,嘉祿剛把無暇帶進門的時候,你不也不顧嘉祿的阻撓,和無暇在屋裡說了些什麼嗎?”
魏妙彤被陳母一說,也想起了當初的事情。
她頗有感慨的和陳母說道:“做人父母的,都是要幫子女過這一關的。”
陳母也點頭同意她的話。
陳母看見陳芳菲一直站著,於是對她說道:“芳菲啊,你也別站著,坐啊。”
“是,媽。”陳芳菲應道。
陳芳菲就坐在了椅子上,喝了點茶。
陳母也知道陳芳菲為什麼傻站著,雖然兩人長時間沒在一起,陳母依然很疼陳芳菲,她寬慰陳芳菲道:“他們一會兒就過來了,沒什麼事的。”
陳芳菲對陳母笑了笑,表示自己沒事。
果然,沒有多久,齊慕霖就和陳明啟他們過來了。
陳芳菲看見他們一行人進來了,忙站了起來,走到他們幾人身邊,喊道:“爹,慕霖。”
“小妹,還有我呢。”陳德煦沒聽見妹妹叫自己,插嘴道。
陳芳菲被陳德煦說得有點不好意思,對他靦腆地笑了笑。
魏妙彤則直接走過去,扭了一下陳德煦的腰間軟肉。陳德煦被媳婦欺負,也不敢反抗,只是往旁邊挪了挪。
晚間休息的時候,陳芳菲追問齊慕霖,“今天我爹和你說什麼了?”
齊慕霖說:“岳父大人什麼也沒說,就談了談你這幾年怎麼過的。“
陳芳菲一臉不信,“真的?”
齊慕霖表現的倒是真摯,“真的。”
陳芳菲:“……”
陳芳菲正坐在陳府的後花園中的涼亭裡,她的懷裡抱著小若菲。
現在是春天,萬物複蘇的時候。花園裡雖然沒有到百花齊放的繁盛時刻,不過那些已經枯黃的植物都抽出了新芽,主要的色彩由黃色也轉換成了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