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祿回到陳宅的時候,把全家都給驚動了。
傭人給陳嘉祿開啟了門,把他領到了正廳就下去了。
陳家家主和家主夫人也出來了,崇惜霜拉著陳嘉祿噓寒問暖的,問道他最近過得怎麼樣啊。陳明啟倒是坐在位置上沒動,但是眼裡也不乏關懷。
他的那些堂弟堂妹也跑了出來。
雖然每個人都想和陳嘉祿說幾句,但是人家的爹媽還在這呢,也得讓人家先說話不是。
等到陳嘉祿的袖子從奶奶的手裡滑出來,陳嘉祿的媽媽魏妙彤就走向前去拉著他,不住的打量,一個勁的說他瘦了。
陳嘉祿雖然不適應這樣的情況,也由著他媽媽,畢竟他很長時間沒回來了,他媽媽擔心他很正常。
陳嘉祿的父親想得有點遠。兒子這麼久沒回來,這突然回來了,不是闖什麼禍了吧?
雖然現在快過年了,但是往常過年的時候,也沒發生過這種情況啊。
陳德煦越想越不對勁,他和他的父親和母親招呼了一聲,就把陳嘉祿帶到書房。
留在原地不明所以的魏妙彤跺了跺腳,這都快吃晚飯了,你們這是幹啥呢?
把陳嘉祿帶到了書房的陳德煦,就詢問他這幾年的情況。
陳嘉祿也不想瞞著什麼,就一五一十的說了。
對於陳嘉祿做土匪的這件事,陳家是知道的。由於他做的是劫富濟貧的好事,陳家的家主都發話了不反對,陳德煦也沒法說什麼。最多生氣的時候,數落他幾句不務正業。
陳家是有名的大善之家,平常也會捐各種各種的物資給流離失所的人家。
陳嘉祿也知道他爹旁敲側擊的問他是因為什麼事,他想,反正事情家裡人早晚會知道的,就把他和江無暇的事情給說了。
陳德煦一聽,氣的不得了。你說你還沒把人家姑娘娶過門就毀了人家的清白,這像話嗎?
於是氣急的陳德煦跑出書房門,去院內找了一根藤條回來,抽陳嘉祿。
結果還沒抽兩下,陳嘉祿就開始喊疼,把陳德煦唬的一愣一愣的。不應該啊,他兒子不是很能吃苦嗎?以前抽他也沒這麼快喊疼啊。陳德煦拿起藤條檢查,是不是上面有刺啊
“陳德煦!”魏妙彤聽見陳嘉祿的聲音,大喊了一聲。把陳德煦嚇了一跳。
伴隨著陳嘉祿的哀嚎,沒過多久,魏妙彤就出現在了門口。
魏妙彤直接走過去拉住了陳嘉祿,看了看他的後背,發現沒有什麼大礙,才對著陳德煦瞪眼道:“兒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這是幹什麼?”
陳德煦在夫人的瞪眼下,把手裡的藤條往身後藏了藏,“我……我這是教訓兒子呢,你個婦道人家,知道什麼?”
“好啊,我什麼都不知道,誰知道你跟誰過去。”魏妙彤生氣的拉著兒子就往外走,把留在原地的陳德煦氣的不輕。
而此刻,陳嘉祿的眼睛裡盛滿了笑意。果然只有他媽媽能制住他爹。也不枉費自己使得那出苦肉計。
原來捱打的時候,陳嘉祿正好面對著窗戶,然後看見了他媽媽往這邊過來的身影,於是來了出苦肉計。
陳德煦在書房裡呆了一會兒,到了平常吃晚飯的時候,發現沒有人來叫他吃飯,知道那些人肯定是得了他夫人的吩咐,不來叫他。沒辦法,只得自己假裝硬氣的出去了。
“老大,你怎麼來的這麼晚?”坐在主位上的陳明啟問姍姍來遲的陳德煦。
陳明啟是陳家的家主,也是陳芳菲和陳德煦的父親。
陳明啟共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他和老大住在一起,其他的兩個兒子都在外打拼,只有孩子留在了這裡。
陳德煦不敢說是他夫人沒讓人叫他,只得咳嗽了一聲,說道:“我有事,在書房耽擱了。”
陳嘉祿也沒有拆穿他老爹的話,而是安靜的吃完了飯,才開口說起了陳芳菲的事情。
聽完陳嘉祿的話,陳明啟還沒有什麼表示,坐在他旁邊的夫人就先忍不住哭了出來。最後哭的越來越兇。把在座的其他人都給嚇著了,眾人面面相覷,想說什麼又最終沒說出口。
等到崇惜霜平靜了下來,陳明啟才嘆了口氣,安慰了大哭了一陣的崇惜霜。“芳菲沒事就好,你也別哭了,女兒不是好好的嘛。”
崇惜霜擦了擦眼淚,對陳明啟說道:“沒事,我就是高興,這麼多年了,沒想到我還能見到我的女兒。”說著說著,崇惜霜又止不住的掉下淚來。
跟在後面的大丫鬟佩蓉一直給崇惜霜遞著手帕。
等到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崇惜霜才追問大孫子,“對了嘉祿,你姑姑有沒有說什麼時候過來。”
聽到奶奶的問話,陳嘉祿忙回道:“這倒沒有,畢竟姑姑的身子不適合長途跋涉的,可能要過一段時間吧。”
崇惜霜聽完陳嘉祿的話,徵求陳明啟的意見,“要不我們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