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江無暇一行人被帶到了北舍山土匪的老窩北戶寨,江無暇就一直沒有停止過哭泣。
脾氣火爆的剛浪聽得心煩。他大刀闊斧的走到了江無暇的面前。雖然跟著江無暇的人投降了,但是他們還是緊張的盯著剛浪逼近江無暇的動作。
“我說妹子,我們這夥人就這麼可怕嗎?你從一開始見到我們就一直哭,哭到現在不累啊?”
江無暇瞪著眼前說她的絡腮胡大漢。打了一個嗝,轉開了臉,沒有理他。
這一舉動可把剛浪給氣著了,他也跟著江無暇轉了一個方向,指著一旁抱著她們私人的行李不撒手的容兒,對江無暇吼道:“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作為一個大家小姐,不嫌掉份嗎?”
江無暇順著剛浪的手指方向,看了看稍顯鎮靜的容兒,然後抹了抹自己臉上的眼淚。
容兒看見江無暇直接用袖子擦眼淚嚇了一跳,忙從自己的身上翻出一塊手絹,給江無暇遞了過去。
江無暇接過容兒給的手絹繼續擦自己的眼淚,剛浪看著江無暇的一系列舉動,還想再說些什麼,結果什麼還沒說,就被江無暇吼懵了。
“我哭我的關你什麼事啊?”
“……”
“我失戀了!你還不準我哭嗎?”
“我……”
“你什麼你,一邊去。”江無暇把擋了自己路的剛浪給撥弄到了一邊。
剛浪拐到一邊後,被王四海拉著,他望著王四海難以置通道:“這……她。”
這麼彪悍的女人就是剛剛哭的梨花帶雨的那個,這畫風有點不對啊。
剛浪不服氣,自己怎麼可以被抓來的俘虜給吼了。他正要繼續去找江無暇的茬。結果剛抬腳就被王四海擋在了他的面前。
然後剛浪還沒來得及說一個字,就被站在他面前的王四海轉了一下身子,然後示意他看向北戶寨的大當家陳嘉祿。
這一看不打緊,卻見他們的大當家正睜著一雙幽深的黑眸,盯著遠去女人的背影在笑。那是大當家和他們這群糙漢子在一起,從來沒有露出的那種笑。
陳嘉祿本身是劍眉星目的長相,氣質是嚴肅而又正氣方剛的。而剛浪和王四海此刻眼中的陳嘉祿,則完全與平時判若兩人。
他那一向嚴肅而剛毅的眉梢,此刻泛著柔和的弧度。
平常都是微抿的嘴角,也微微的向上翹起。讓人覺得他此刻的心情很是愉悅。
陳嘉祿覺察到了什麼,一抬頭就發現了驚訝地看著他的剛浪和滿臉高深莫測表情的王四海。
陳嘉祿用手捂嘴咳嗽一聲,面部也恢複了原先的面無表情,“看我幹什麼?走啊。”
陳芳菲今天和青畫青佩兩人出來,沒想到會遇見一群陌生人。
站在她們三人面前的幾個人是一個比一個兇悍強健,當然指的是身材和臉。這群陌生人的眼神倒是很溫和。然而眼神再溫和也沒什麼用,一看就是有事,不然也不會在鬧市區攔著她們。
他們的外面也站著一群圍觀群眾,不過那些人都不敢上前,一看就是怕惹事上身,不過愛看熱鬧的小毛病這群人倒是有。
陳芳菲看了看外面一圈圍著看熱鬧的群眾,嘆了一口氣,指望有什麼人英雄救美是沒可能的了。
陳芳菲撇了撇己方體型,再對比他們,又看了眼自己的肚子,現在投降還來得及嗎?
就在她想些有的沒的時候,圍著她們的那群人身後,來了一個人,看樣子是他們的頭目。
那個人走進了包圍圈,然後給他們的腦袋來了幾個,才諂笑著對陳芳菲說道:“夫人,我們是三爺派來保護你的,他們幾個不懂事,沒嚇著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