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清江浦的喧鬧還沒有消退。除了特別窮的人家,沒有娛樂的心情,早早睡去。其他的人都在享受著夜晚下,才有的獨特風景。
清江浦的夜晚,江無暇本該和柳衍生在一起散散步,看看風景,增加彼此之間的感情,順便討論討論他們什麼時候可以結婚。
只是這一切都沒有發生,因為她來到清江浦已經三天了,除了第一天碰見了柳衍生,讓他匆匆走了以後,剩下的兩天,就再也沒看見他的身影。
“柳衍生到底住在哪裡?為什麼我都見不到他?”江無暇此刻站在窗前,晚風吹亂了她的發,她也不整理。只是死盯著站在她面前的身材高大挺拔的男子。
這名被江無暇質問的男子,正是柳衍生的副官方徵。
方徵的站立姿勢啊,身材外表啊,都不愧為一名合格的軍人。只是他此刻的表情有損他的形象。如果那種表情有記載的話,我們通常稱之為牙疼。
方徵俯看眼前緊盯著他的女子,又看了看把手門口的丫鬟容兒。知道自己不給交代是不行了,苦笑道:“因為……少帥已經離開清江浦了。”
江無暇被方徵的話驚到了。他苦笑無奈的模樣印在她的眼睛裡,讓她深刻的意識到,他沒有撒謊。柳衍生確實已經離開了清江浦。
“怎麼會?”江無暇失神的喃喃道,不知是問自己,還是問眼前的方副官。
“他什麼時候離開的?”江無暇逼近方徵,眼眸深邃,“既然他已經離開了,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
站在江無暇面前的方副官,雖然比江無暇高一個頭,此時還是被她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
他也不想瞞著江小姐,畢竟江小姐和柳少帥的關系在那。
可是少帥臨走前又吩咐了他,說什麼讓江小姐在清江浦玩幾天,還不用告訴她自己離開了。
誰不知道,少帥這是想甩開江小姐。能甩幾天是幾天的狀態。只是可憐了他這個做副官的,夾在兩邊,裡外不是人。
江無暇見眼前的男子,沒有想回答的跡象,也不理睬他,就轉身出了房門。後面的容兒也跟了上來。
跟著江無暇的容兒,發現江無暇從方副官的房間裡出來,不是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往外面走,疑惑了,“小姐,這麼晚了,我們去哪裡?”
“回家。”
江無暇走了以後,方副官鬆了一口氣。結果想到了柳少帥託自己交給江小姐的一封信,還在自己這裡,就追了出去。
發現往外面走的江無暇,方徵嚇了一跳,他跑上前去,“江小姐,這麼晚了,你這是?”
“我回家。”江無暇面無表情的看著方徵,全然沒有在柳衍生面前表現初的嬌憨可愛。
這種態度也向方徵表明了,她江無暇也是個有脾氣的人。
“這是少帥讓我交給你的信。”方徵從懷裡掏出信,遞給江無暇。
江無暇看了他一眼,才狐疑的接過信。
“江小姐,天色已經很晚了,而且離這裡不遠的地方還有土匪,我怕江小姐會遇到什麼不測,我們明天再趕回去也不遲。”方副官試圖勸下此刻油鹽不進的江小姐。
本來打算拆開信看一眼的江無暇,聽到方副官的話,瞪了他一眼,“不行,我現在就要走。”
容兒看了看現在烏漆麻黑的天色,拽了拽江無暇的胳膊,“小姐,你就聽方副官的話吧。”
“我不,你要是不願意,你就留在這兒吧,我自己回去。”江無暇說完話,撇下容兒,自己往外面走去。
容兒看了看走出老遠的江無暇,只得和方副官點了一下頭,就往外面跑去。
走到門口,江無暇才發現自己沒收拾行李,看見跟過來的容兒,就讓她去收拾行李,自己去找自家的司機。
方副官也不能真扔下江無暇不管,讓她回去。要不然他早就和少帥一起走了。
跟著方副官的人雖然被柳衍生帶走了一半,剩下的人也夠坐幾輛車的了。
於是當江無暇坐上自家的車要離開的時候,後面跟了幾輛車。江無暇也明白是方副官跟自己一起回去的,也就不管他了。
“漂亮嗎?”對面的男子,風度翩翩,氣質優雅。此時他雙手環胸,面色含笑,打量著眼前的女子。
而他面前的女子,正是陳芳菲。她穿著一襲水粉色的襖裙,上面繡滿了淺淡色的梅花。鬢發間還插著一個粉色梅花型的寶石簪子。
陳芳菲對著鏡子打量著自己,聽到齊慕霖的問話,笑著回望他,“漂亮。”
陳芳菲拉著齊慕霖的胳膊,撒嬌道:“你怎麼想起給我買衣服和首飾?”
“我只是覺得,女人應該打扮的漂亮點?”齊慕霖點了點陳芳菲的鼻頭。
陳芳菲沒想到齊慕霖的想法只是這麼簡單,“真的?”
“真的。”齊慕霖看著陳芳菲的眼睛,肯定道。
想到了什麼,陳芳菲揚起一抹促狹的笑容,“那你下回給我買旗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