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她丈夫被亂匪打死,帶著女兒逃到了江蘇鹽城。
陳家夫人正好生了陳芳菲,奶水不足,看她們孤兒寡母的可憐,就讓她做了陳芳菲的奶孃,誰知道招了個白眼狼進來。
吳劉氏的女兒經常欺負陳芳菲,搶她的東西,都是吳劉氏幫忙遮掩著。
陳芳菲又小,她媽媽只當她不喜歡吳劉氏的女兒,才不待見她。每次和她媽媽在一起,吳劉氏都在近前伺候。久而久之,陳芳菲就養成了懦弱寡言的性格。
恰好,吳劉氏的女兒喜歡陳芳菲的未婚夫,陳芳菲又不喜歡自己的未婚夫,就順應著吳劉氏和她女兒的計劃逃走了。
等到真相大白的時候,陳芳菲都離家三年了。陳啟明當初放的話,自己都不記得了,只得到處在報紙登尋人啟事。想著女兒是被人帶壞的,等把她找回來,慢慢教導,肯定會變好的。
吃完飯,陳芳菲坐立難安,她都快被早上的自己蠢死了。
心裡一直在刷著屏,他知道我不認識他,他一定知道我不認識他,完了完了,我要被當妖孽燒了。
不管內心是多麼的惶恐不安,陳芳菲表面都是鎮定自若的。
陳芳菲現在很不想和齊三爺在同一個空間,呼吸著同一份空氣,因為有種缺氧的感覺。
齊天青吃完飯,就被青畫帶走了。青佩也自認為實趣地出去了。
徒留下在正廳面面相覷地兩人。
雖然陳芳菲的興趣愛好是種花,但是也不能把齊三爺一個人扔在這裡,況且太姑奶奶是個大家閨秀啊,有像我這麼熱愛土地的嗎?當初第一次在院裡種花的時候,就把青佩、青畫和劉媽她們嚇一跳。
陳芳菲努力的保持鎮定,露出完美的笑容,“三爺,您怎麼有空來啊?”
絲毫不提起,兩人在茶樓的碰面。齊慕霖沒有看著陳芳菲,只是左手端著茶杯,右手撇了撇茶蓋。
微抿了一口茶水,才悠悠吐出一句,“我來過夜。”
“咚”
這是陳芳菲滑下椅子的聲音。
齊慕霖聽得聲音,撇茶蓋的手頓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來。
勉強穩住自己,沒有摔下椅子的陳芳菲,真想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心裡埋怨自己嘴賤。
這裡都是人家買的,人家愛來不來,我倒是多啥嘴啊。
雖然知道齊慕霖無事不登三寶殿,但一來就來個這麼勁爆的,陳芳菲表示自己段數太低,招呼不來。
“您兒子不是在吳府嗎?您放心他一個人?”陳芳菲努力地表示著對齊三爺的尊敬,一副我是為您著想的表情。
齊三爺彷彿沒有看到陳芳菲的良苦用心,只是冷聲回道:“有什麼不放心的,他都那麼大了。我比較不放心小的。”
陳芳菲啞口無言。
我怎麼忘了,齊天青也是他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