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華也跟著齊慕霖他們到了他大哥住的地方,當然,他不是為了齊慕霖才來的,而是為了他的外甥齊元坤。
管家吳彥領他們去的兩間客房和吳銘嶸的房間擺設一致,除了床之外,只有床頭櫃和桌子,以及擺在桌子旁的兩把椅子。吳銘華邊看邊感嘆,這也太簡潔了。
吳銘嶸作為一個軍人,房間也是剛毅果斷的風格,以至於他附近的擺設都隨了他的風格。
吳彥剛剛聽見了吳銘華的嘀咕,也怕姑爺有什麼不滿意的,忙問有什麼差的,他再去準備。
齊慕霖倒是挺喜歡房間的樣子,就擺了擺手,意思自己沒有其他的需要。
等到他把東西放好,再出來,就看見吳銘華和齊元坤兩人咬著耳朵說什麼。吳銘華看見齊慕霖出來就住了嘴,只尷尬的朝他笑了笑。
齊元坤轉頭看見父親望著他和吳銘華,笑著解釋道:“爹,小舅舅剛剛說要帶我出去玩呢。”
齊慕霖挑了挑眉,“要出去就出去,你去哪兒什麼時候向我報備過。”
齊元坤笑臉一僵,“呃……那我們就先出去了。”
不由想到,這算不算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然後轉身就尷尬地拉著他小舅舅的胳膊往大門的方向走。
都怪小舅舅跟他說什麼喜歡一姑娘,讓他跟出去找找。還說什麼自己桃花運太差,一個人出去也碰不到。這下被爹撞見說謊,尷尬了吧。
吳銘華也知道自己這小外甥不好意思了,只得轉移他的注意力。周圍商鋪的吆喝聲此起彼伏,他帶著齊元坤挑挑揀揀了許多小玩意。
最後齊元坤熱得不行,帶著一串買了的小玩意,硬拉著吳銘華去茶樓喝茶。
茶樓裡,中間搭著一方臺,臺面上放著一驚堂木,一穿著灰色長袍馬褂,上了年紀的說書先生,手裡拿著一副紙質扇,正說著相聲《打白狼》。
兩人進茶樓,被跑堂夥計招呼著到了二樓能看見說書先生的桌子旁。齊元坤連喝了兩杯涼茶才覺得涼下來。吳銘華看著比齊元坤好點,只喝了一杯涼茶就停下了。
兩人抹了抹臉上的汗,隨著周圍掌聲不絕,附和著拍了拍手才坐下。
齊元坤抖了抖身上掛著的精緻小玩偶和小香囊才開口道:“我說小舅舅,你買這些女人喜歡的東西幹什麼?你喜歡也不用都往我身上掛吧。”
吳銘華看著自家外甥身上掛著的一溜小玩意,不好意思的撇開眼,“瞎說什麼呢,我這不準備和中意的姑娘來個偶遇嗎?你也說了這些都是姑娘家喜歡的。”
“誰家姑娘大太陽底下瞎溜達,你想姑娘想傻了吧。”
齊元坤愜意的喝著茶,漫不經心道。
“嘿,我是你小舅舅,怎麼說話呢你?”吳銘華看著齊元坤那舒服的小樣兒,忍不住彈了他額頭一下。
齊元坤捂著額頭,瞅了他一眼沒說話。吳銘華看著自家外甥朝自己露出的委屈樣,無奈的說:“好吧,我們就在這聽相聲。”
聽到舅舅的話,齊元坤就滿意了。桌子上被夥計擺了一些茶點,方便客人聽相聲和聊天。
他磕著瓜子和堅果,喝著茶,舒舒服服的在茶樓聽相聲了。
此時的陳芳菲還在齊宅裡拿著繡棚在奮鬥呢。自從聽說齊三爺要來,陳芳菲這幾天就沒有出過府,就怕惹出什麼麻煩,讓齊三爺想起她這個已經被打入冷宮的外室來。
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二十一世紀的女孩,你讓她玩個電腦打個遊戲一天也就過去了。實在不想在家也還能出去旅個遊。到了民國十六年,就只能窩在家裡種花了。
在家種花累了的陳芳菲,無聊的快要種草了。青佩看著小姐無所事事的樣,拿著繡棚提議道:“小姐,你不如和我一起繡花吧。”
陳芳菲看著青佩手裡的繡棚,有一瞬間是望而卻步的,但是自己在民國總不能一直都不碰繡棚吧。
陳芳菲腦筋轉了轉,想了一個辦法。
“呃……青佩,臨安的繡法和我的繡法不一樣,你教教我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