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霓裳坊的衣服做好了。青佩早早地就出府去拿。
為了試新衣服,陳芳菲難得的起了個早。
而且今天學校放假,齊天青也待在院子裡和青畫玩著丟手絹的小遊戲。
陳芳菲懊惱的捂著額頭,也不知道民國初期有什麼適合小孩子玩的活動,她寧願她兒子玩跳格子什麼的也比丟手絹強啊。
等到青佩把衣服拿回來,陳芳菲就迫不及待的拿著新到的旗袍往身上比劃,還真別說,現在的旗袍跟二十一世紀比,雖然沒有那麼時尚,但也有它獨特的韻味在。
齊天青看著他媽媽手裡比比劃劃著那些外面常見的衣服,早就丟下手裡的小手絹,在他媽媽邊上目不轉睛的盯著了。
雖然外面很常見,但是齊天青天天看著母親穿著單一枯燥的衣服什麼的,乍一看這顏色豔麗的衣服,還真不適應。
陳芳菲喜笑顏開的往身上比劃衣服,抬頭看見兒子呆萌的小表情,忍不住捏了一下他的小臉蛋。看著他受驚的樣子,心裡愉快地哼起了歌,我兒子怎麼就這麼可愛呢。
笑完了兒子,就匆匆趕回臥室換衣服,還不忘轉頭喊青佩看好她兒子。
一開始,青佩看見自家小姐和小少爺的互動時,只失笑的搖了搖頭。心想小姐還是小孩子的心性啊。
而青畫就更直接了,兩只星星眼緊盯著齊天青,要不是青佩瞪了她一眼,說不定就上手了。
青佩姐真是的,小少爺這麼可愛,現在不摸一下小臉蛋,以後就更沒機會了。青畫不慢地在心裡嘀咕道。
青佩望了青畫一眼,知道她心裡不滿著呢,拉了拉她的手,讓她帶小少爺繼續玩。自己就坐在亭子裡繡著沒完成的繡樣。
這些天,青佩的心裡裝滿了疑惑。也不知道小姐怎麼了,以前雖然與她們不親近,但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還是會做點女紅,繡點花樣的。不為自己,也得為齊三爺備著,常對她們說,說不定哪天三爺就接她回去了,那些花樣她要給三爺留著做衣服呢。
現在...青佩想起那天小姐的回答就想笑。
青佩一般沒事的時候就喜歡自己繡點東西,主家都是允許她們做這些的,小姐和小少爺的衣服平常都是她們縫縫補補的。
那天她心血來潮的坐在亭子裡給小少爺縫衣服,想起小姐也好久沒動針繡花樣了,就多嘴的問了一句:“小姐,你好久沒給三爺弄花樣了?要不要我給您備份線。”
她以為是繡花的線快用完的緣故,小姐才沒有動手。
誰知正在院子裡種花的小姐想了想,很認真的回她一句,“三爺多的是人給他繡花樣。我負責給他拆花樣就好了,這個肯定幹得人比較少。”
青佩聽完這話的表情可真是一言難盡。
如果要陳芳菲形容的話,那就是一臉臥槽臥槽的。
這麼犀利的回話,除了小姐說過,她還真沒在別人那聽過。
臥室裡,陳芳菲把三件衣服的顏色對比了一下,覺得自己還是喜歡顏色鮮豔一點的,她把藏青色先扔在床上,看著桃紅色和粉紅,一直覺得自己是少女的陳芳菲最終還是把手伸向了粉紅色的旗袍。
粉紅色的旗袍上的花紋很淺,給欣賞它的人呈現出種甜美的感覺。陳芳菲把桃紅色也扔在了床上,悉悉索索的換上了粉色旗袍。
陳芳菲換好了旗袍,站在梳妝鏡前靜靜地打量著自己。只見鏡中少女明眸皓齒,可愛甜美。
現在真是詮釋了啥叫天使的面容魔鬼的身材。她翹著蘭花指在鏡上嫵媚的輕點一下,呃e...沒有被電到的感覺,被自己給惡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