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收到齊三爺的信已經是三天後了。
信中除了對小兒子的入學安排就沒有其他的話語了,福伯對自家夫人的處境感嘆了一下就收起了信。
因為收到信已經時值傍晚了,所以他第二天一早就去廳裡見自家夫人。
福伯到的時候,陳芳菲正在喂齊天青吃早飯。
看見福伯來了,她就把手裡的碗給了青畫。然後等著福伯說話,他也沒怠慢,就說了齊三爺希望小少爺去威爾公學讀書。
威爾公學是一個叫阿希姆的德國教父創辦的私立學校,是適合十二歲以下的孩子讀書的地方。而且這是一個貴族學校,安全是完全可以保證的。
聽了福伯的介紹,陳芳菲也就知道了齊三爺給齊天青選的學校是當地最好的了。
福伯又說了一些話,大概就是什麼三爺給少爺派的司機今晚就到啊,他今天要先去學校安排一下,小少爺明天就可以上學了之類的。
陳芳菲點頭表示知道了。福伯就出門就安排了。
第二天,福伯帶了一個不認識的青年過來,給陳芳菲介紹道:“夫人這就是小少爺的司機,阿武。”
阿武不卑不亢的說了一句:“夫人好。”
陳芳菲沖他們點了點頭。其實陳芳菲從阿武的站姿和舉止能覺察到阿武應該當過兵,心想把兒子交給他帶應該可以很安全。
畢竟是兒子第一天上學,陳芳菲抱著齊天青坐上車,和他一起去趟學校。路邊的人們吆喝聲不絕於耳,陳芳菲雖然是今天第一次在這個時代出門,也沒有變現的很好奇。
車子七拐八拐的到了一個哥特式教堂的地方。一個白發碧眼的外國人站在門口,看見福伯,就走了過來。
“這就是齊三爺的小兒子。”那個外國人看著陳芳菲抱下齊天青,然後對著福伯用陳述句問道。
雖然語調怪裡怪氣,但還是可以聽得出是中文。
希望不是這個外國人教學,不然兒子中文沒學好就糟了。陳芳菲在心裡默默祈禱道。
福伯點頭說:“是的,史密斯先生。”
然後,福伯又向陳芳菲介紹了這位史密斯先生,說他是校長的助手。
他跟陳芳菲說完話,就拉著這個外國人去前面嘀嘀咕咕的交代些什麼,請原諒陳芳菲的耳朵不夠靈敏,她實在聽不清他們說些什麼。
直到那個外國人過來要抱齊天青,陳芳菲才向福伯問道:“我不用陪天青進去嗎?”
福伯搖搖頭,低聲說道:“不用,三爺都已經交代好了,您把小少爺交給史密斯先生就好了。”
當齊天青小朋友意識到自己要跟一個怪模怪樣的人走時,當即哭了起來。
抱著他媽媽不撒手說道:“媽媽,媽媽,我不要跟這個怪叔叔走。”
聽著兒子的哭聲,陳芳菲的心都軟快化了。
她的眼眶有點微微泛紅,哽咽著問福伯,“我真的不能跟著嗎?天青才五歲啊。”
福伯倒是很鎮定,他還是堅定地搖頭。
“夫人,別人家都是這樣子的,小少爺要學會獨立,這是必走的一步。齊家大少爺也是這麼小就一個人進學堂的。”
即使再捨不得,齊天青還是被史密斯抱進門裡去了。陳芳菲直到看不到齊天青了才坐回車上。
然後陳芳菲直接坐著阿武的車就回家了。不是陳芳菲對街上不感興趣,而是福伯也在車上,青畫和青佩又沒有跟出來,她一個人逛街也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