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睡沙發?那沒我抱著,你晚上睡得著?”
“我有什麼睡不著的!”
秦磊笑著:“你這女人真是要不得,剛才還死抱著人家的脖子不丟,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
杜俏懶得理他,裹著毯子下了床,去浴室了。
噴頭開啟,熱水噴灑而出,繚繞的白煙翻滾,將女人窈窕婀娜的身影隱藏在水霧之下。
她用起泡網將沐浴露打起泡沫,往身上塗抹,門突然被開啟了,擠進來一個人。
他一進來,淋浴間頓時就感覺擁擠了。
“你幹什麼,出去!”
“我們一起洗。”
……
這個澡洗了很久,洗完了澡,秦磊也沒去睡沙發。
俗話說,臉皮厚,吃個夠。這個道理也通用在男女朋友之間,只要夠湊不要臉,還怕會睡沙發?
他纏著杜俏要睡床,杜俏不讓他睡都不行,再說她也沒力氣趕他,這家夥就是個禽獸。
兩人就這麼糾纏著,直到徹徹底底精疲力盡後,才相擁而眠。
“你說這次的事其實和羅安妮有關?”
秦磊點頭:“其實事情到後面已經跟她沒什麼關繫了,不過是那些人覺得跌了面子,但源頭還是出在她的身上。”
杜俏很詫異,怎麼都沒想到事情竟然跟她扯上關繫了。她想了又想,還是不能理解那些人的腦迴路。
她也理解不了,再讓她活五十年也不行。因為這就跟她是兩個世界,沒有接觸過、經歷過,光憑大腦去想象,她根本構造不出一副完整的、符合邏輯的鏈條。
“那你到底是怎麼把他們嚇成那樣的?高層雖不讓裝防盜網,但有監控,有紅外線攝像頭,還那麼高。”
“你忘了我以前是幹什麼的?”
他以前是建築工。不光是建築工,還是個有證的架子工,常年和高空作業打交道的。所以讓普通人覺得難以逾越的高樓,對他來說卻是小菜一碟。
但現在不是高樓怎麼爬的問題,而是他出事了為什麼不報警。杜俏提出這個疑問,秦磊愣了一下,苦笑。
想報警必須要造成事實證據,也就是說他必須先受到傷害,才能有證據證明這些人想找他麻煩。
可問題是誰也不是木頭人,難道就站在那裡讓人打一頓,就為了取證?就算取到證據又怎麼樣?構不了輕傷,頂多就是拘留幾天進行治安處罰,對方不是一個人,而是很多人。
這才是這些小流氓小混混的可怕之處,只要你是個正常人,只要你想過正常日子,根本和他們糾纏不清,常人也沒有那個精力和他們糾纏。
而且只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如果對方真心存想找麻煩,根本也防不住。
“我從不知道,原來是我連累了你。”杜俏說,心情很複雜。有吃驚詫異,也有愧疚自責,更多的卻是感動。
這個男人,真的讓人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內心的情緒,他竟然就傻乎乎的,什麼也不說,全都自己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