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個男人,認識也沒多久,怎麼就這樣了?
反正朱寧娜就沒見過杜俏這樣,杜俏脾氣好,人也溫和,可恰恰就是這樣,她對什麼都這樣,看起來溫和中總透著一種疏離。
這種疏離是看不見摸不到了,只有處久了才能明白其中的清冷。甚至當初杜俏和袁家偉談戀愛的時候,朱寧娜都沒見過她有太大的情緒起伏,還是這麼清清淡淡。
她以為就是這樣了,杜俏天生就是這樣的脾氣,現在才知道,不是天生就這樣,而是沒碰見那個人。
就一個男人!
可轉念再想,要是韜子突然出這種事了——
呸,她想他幹什麼,就算他真出了什麼事,她也不、不會這樣的。
“你餓了沒?想吃點什麼?”
杜俏搖了搖頭。
“先吃點東西吧,你要是實在不放心,等吃了早飯我陪你去報警。”
彪哥感覺這真是一場晦氣。
晦氣到他這兩天飯都沒心情吃,更不用說睡女人了。
心情不好,他也沒心思跟阿梅玩欲拒還迎了,從滾石出來,他直接讓人將他送到了他小三那了。
真是小三,名分就是小三。
小三前面還有個小二,家裡還有個老大,這三個女人都給彪哥生了孩子,彼此之間都清楚對方的存在,只是都相安無事罷了。反正也見不了面,彪哥也沒少給她們買房子買車,給她們錢花。
小三住在一個剛建好沒幾年的新小區,園林式的設計,環境很好,當然物業費也很昂貴,但它的配套設施和安保,對得起這個價錢。
像彪哥這種人,注重的就是安全,畢竟常在河邊走,誰知道什麼時候遇見鬼?
一場顛龍倒鳳,彪哥精疲力盡,和小三去洗了個鴛鴦浴,兩人就睡下了。
睡到半夜時,彪哥總感覺有人在看自己,睜開眼一看,床頭竟然站著個人。
他下意識就想去開燈,被對方制止了。
臥室裡就亮著盞起夜燈,燈光很暗,但還是能看清四周。彪哥就看見那個叫秦磊的男人,站在黑暗中對他笑。
笑得他毛骨悚然。
“你怎麼會在這兒?”彪哥壓著嗓子喊。
小三被他吵醒了,剛想尖叫,反被彪哥捂住了嘴。
“我來給彪哥問好。看來彪哥的日子過得比我好,抱著小情人,高床軟枕,我被彪哥逼得四處躲藏,像只過街的老鼠。”
彪哥沒說話。
他能說什麼?出爾反爾是他,找人跟出去的也是他。雖那天晚上沒逮住秦磊,他手下的人還都受了傷。但事是他幹的,他再狡猾,也沒有不要臉到矢口否認的地步。
“你想幹什麼?”
“我不想幹什麼,都說了,就是來探望下彪哥。”秦磊笑了笑,又說:“好了,彪哥您繼續休息,我走了。”
然後秦磊就真走了,從大門走的。
……
他走後,彪哥指揮小三出去看看。
小三是個女人,剛才把她膽子都嚇破了,哪裡敢去。兩人推來推去,最後還是小三去了。
她兒子就在兒童房睡著,她就這麼一個兒子,就因為這個兒子,她才能穩坐第三把交椅,過上吃喝不愁,每天做美容打麻將,時不時出國旅個遊的日子。兒子要是出什麼事,她會瘋的。
女人壯著膽子在房子裡巡視了一圈,孩子好好的,睡得正熟,那個男人什麼也沒有動,人已經走了,就好像沒出現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