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有七八層的高度,從這裡看去,正好能看見工地外的那條路,而順著這條路往前走,拐一個彎再走一百米,就是她住的小區。
“你……”
“有次看有人找她麻煩,我上前幫了個忙,本心想借著空能說兩句話的,誰知把人給嚇跑了。”
杜俏很震驚,想起那天羅安妮找她麻煩,有個建築工模樣的人替她解了圍,難道那個人就是秦磊?
也就是說他早就認出她了,所以那天在酒吧才會救了她。
“還想聽別的嗎?不過我跟你說,男人想女人都比較齷齪,我建議你還是不要聽的好。”他眼睛裡含著笑,嘴裡卻說著調侃的話。
杜俏聽明白意思,反應慢半拍地紅了臉。
……
雨嘩啦啦地下著,遙遠的天際隱隱有雷聲響著。
可聲音傳到這裡面來,卻減輕了很多。
杜俏的衣服都濕了,秦磊也沒比她好到哪兒去,幸虧現在是夏天,也不會因為淋了雨就覺得冷什麼的。
秦磊把襯衫脫下來擰水,也沒避著杜俏,一副強壯有力的男性體魄完全呈現在她面前。
不同於那天晚上喝醉了酒的朦朧,這次是清清醒醒真真實實在她面前呈現——男人的線條近乎完美,寬肩窄腰,一條條虯結的腱子均勻的分佈在他的脊背上。不讓人覺得臃腫,只會覺得充滿了無窮的爆發力,到了腰間卻徒然收緊,沒入褲腰之下。
“你、你幹什麼,快把衣服穿上。”
“不把水擰幹,衣服什麼時候能幹,等會兒我把褲子也脫了擰一下。對了,你要不要也弄一弄,免得衣服貼在身上難受?”
“我、我不弄。”
杜俏侷促地背過身,聽著身後的窸窸窣窣,還有隱藏在嘩嘩雨聲下的水聲。
“我好了。說真的,我建議你弄一下,你的衣服……”
剩下的話,秦磊沒說完,杜俏順著他的眼神看向自己。
她今天穿了件駝色的雪紡衫,裡面搭著黑色的吊帶,下面是條米白色的長裙。因為被雨淋濕透了,現在衣服都貼在她的身上,曲線畢露。
尤其夏衫的布料本就薄,一沾水就透明,反正她這副樣子簡直不能見人。
“你、你怎麼不早說!”
傻子才會早說。秦磊心裡想。
“你收拾下吧,我出去抽根煙。”
秦磊去了外面的小平臺,杜俏看著他的背影,又往四周看了看,選了個揹人的牆角,開始解衣服。
……
秦磊覺得自己真可以當聖人了。
換成任何一個男人,恐怕現在已經把她辦了,偏偏他就是倔強的強忍著。
其實就是不想趁人之危,包括那天晚上,秦磊一直覺得自己趁人之危了。不是道德潔癖,就是覺得這麼幹玷汙了她。
男人對於女人的愛慕,很多時候都源於慾望,有的最終歸於起源,有的卻能晉升到更高一層次。
秦磊覺得自己對杜俏大抵就是真愛,不然這一切解釋不通。
屋子裡傳來女人的尖叫聲,秦磊扔了煙蒂,拔腿就裡跑。
“怎麼了?怎麼了?”
“有蟑螂,這裡怎麼會有蟑螂啊?”杜俏崩潰說,不停地踢著腳,有點歇斯底裡。
順著她的目光,秦磊就看見一隻圓頭圓腦的小強,正飛速地邁著自己的小短腿,往牆邊竄去,速度極快,恐怕給他安上一雙翅膀,他也追不上。
“這地方有蟑螂不是很正常嗎?別怕,不會飛的蟑螂有什麼好怕的。”會飛的蟑螂才最可怕。
“蟑螂都很可怕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