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很久,她才猶猶豫豫地走出來。
她已經很久沒穿過這種樣式的衣服了,即使是家裡穿的睡衣,也是中規中矩的上下兩件套。她不自在地摸了摸光在外面的手臂,朱寧娜的眼睛卻亮了,連一旁的店員都是滿臉驚豔。。
銀藍色的真絲吊帶長裙,並不是貼身的樣式,但剪裁很好,看得出是名設計師設計。貼合曲線但並不貼身,可行走之間卻完美了體現了杜俏姣好的曲線。
一種似遮非遮似掩非掩的性感,很符合杜俏的氣質,溫柔知性中,又讓人覺得豔光四射。
“你胸什麼時候長大了,我怎麼不知道?”朱寧娜走上前,親密地幫她調整肩帶,沒忍住手癢在那高聳上揉了一把。
“好軟啊。”
“你幹什麼啊!”見一旁店員有點尷尬地偏開頭,杜俏微紅著臉,說。
“又不是沒有摸過,當初我們還比過。”
確實比過,不過那是年幼無知時幹的事。不光對著鏡子比大小,比形狀,還拿軟尺量過。當初杜俏還比朱寧娜小一個size,沒想到這幾年過去,朱寧娜不見增長,反而杜俏大了不少。
因為回憶,杜俏有點羞,卻忍不住又想笑。
她笑起來很美,完全有別於她平時外表給人的呆板嚴肅的模樣。
朱寧娜也笑了:“這樣不是挺好!走,我再帶你做個頭發去。”
……
就這麼被朱寧娜強拉著去了美發店。
幸虧商場夠大,什麼都有,也不用專門另找。
杜俏的頭發好,又黑又長又密,經過美發師的巧手一番折騰,只長發下半部分被吹了一次性的大卷。打理好,整個披散下來,搭著那件銀藍色真絲吊帶長裙——修長的玉頸,小巧精緻的鎖骨,微卷蓬鬆的長發蜿蜒而下,至腰間,美得像個妖精。
這是朱寧娜的原話,當然是不看臉。
等朱寧娜強行把杜俏臉上的黑框眼鏡摘下來,就真成妖精了。
其實杜俏是那種很乖的長相,但眼角上挑,天生帶媚。可能她自己也清楚,從上大學的時候就戴眼鏡,一戴就是這麼多年。
“難道這樣不美?看著心情不會很好?你還差點妝,我包裡東西齊全,等會我幫你化個妝,保準把那什麼羅安妮甩出十條街。”
“寧娜。”
“怎麼?”
杜俏想說什麼,卻又無從說起,只能說一句‘謝謝’。
“謝什麼,我只是打算晚上帶你出去玩,你要是還穿你那一身,我要被人笑死了。”
等出去後,果然杜俏引來很多路人回頭。
朱寧娜挽著她的胳膊說:“女人的美天生就是要給人看的,這是上天的賜予,藏起來太虧了。”
“其實我並不是怕給人看,就是習慣了。”也許剛開始有想隱藏美麗的想法,後來更多的卻是習慣。
“而且你知道我的工作,學生也就只比我小了幾歲。”所以故意打扮的成熟穩重,也有出於職業上的考慮,畢竟老師不是一個看臉吃飯的職業。
“誰說當老師就不能兼顧美了,你呀就是想多了。”
五顏六色的燈光,相對緩慢但十分具有節奏感的音樂,歌手沙啞的低吟淺唱,這裡是‘夜色’酒吧。
空氣裡飄散著香煙和酒的味道,已經有很多客人了。有的安靜地坐在那裡喝酒說話,有的則隨著旋律輕輕搖擺著身軀。燈光很暗,隨著投射燈的旋轉,讓這個世界一切都是那麼的魔幻,完全有別於杜俏認知的世界。
“寧娜,我還是回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