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今晚兩個小鬼不在,東方長空把握機會爬到大床上,“容兒。”蘭蘇容看著丈夫脫得只剩條長褲,兩手撐在床上,他身後的火光描繪出他肩上和雙臂鼓起的肌肉,她還聞到了他剛沐浴過後,澡豆和屬於他的熟悉氣息。
她雙頰一熱,若無其事地掩飾著內心令她羞赧的躁動。
都是兩個孩子的娘了,還像個懷春少女,簡直丟臉!
“怎麼了?”
“趁著霽兒和朝陽都在,回無極城後,就把封後的事也一塊兒辦了吧?趁這兩個月,讓宮裡的人去準備,我們一回京城就舉行封後大典。”丈夫的詢問,讓蘭蘇容意識到,也許她果真如大哥所說的,未免也太恃寵而驕。
他是皇帝,他要立後,還得問過她的意見?
可經歷了這些事,蘭蘇容也會在這些根深蒂固的尊卑之見中回過神來提醒自己,她的丈夫如今是皇帝,但他骨子裡,是徹頭徹尾的龍謎島男兒,海上霸主之後,而她是他結發十多年的妻。
若是在龍謎島,任何時候他想和她商量,又有什麼應不應該?
“好,你決定吧。”她說。
東方長空原本開心地想立刻讓錢公公去擬旨,但還沒下床,看著妻子準備就寢的慵懶姿態,當下熱血翻湧,喉結上下滾動,男性在布料遮掩下悄悄蠢動。
他是傻子才白白浪費今夜的春宵!
“容兒。”他貼向她,直接將嬌小的她圈在懷裡,“你今天用什麼澡豆?好香。”說著就無恥地將臉貼在她頸間。
蘭蘇容心跳漏了半拍,佯裝鎮定,“和你一樣啊。”
“有嗎?怎麼你特別香?”他說著已經迫不及待地吻著她香肩,然後大掌探進衣襟內。
自她小産後,戰時那些年,他幾乎不敢碰她——不小心幹柴烈火時,他就動手幫她消火,順便自個兒偷偷解決。蘭蘇容以為他不想在戰時讓她有娠,其實他真正顧慮的還是她的身子。
蘭蘇容的女衛裡,就有三名醫女,而且只要有機會,東方長空就會讓梁大夫為她把脈,這幾年在龍謎島幾位大夫的辛勤照料下,一直到梁大夫說了她身子調養好了,他才敢和她行房,而那也是去年的事了。
在兩個兒子到達京城以前,只要他們倆不是吵架,他必定是要讓她像世間唯一能融化他的火,將他的無堅不摧、百折不撓,反覆地熔煉過幾回。
只有她才能教他柔軟熾熱,也只有她能決定他為何而強悍。
當她衣帶鬆垮垮地垂在身上,春色半掩半藏,他的慾望已經足夠把他變成禽獸。
但權柄始終在她手上。
他的劍只給他媳婦用,要是有人想打歪主意,他會用另一把劍來解決這些妄念!
他熟練地分開她的雙腿,然後抱起她時,欣喜地發現妻子同樣期待他火熱的灌注。
蘭蘇容為此羞赧的漲紅了臉,伏在他肩上懺悔著自己的不知羞恥。
“容兒。”他嘆氣,“咱們正值壯年,本來就是精力旺盛,你卻老讓我懷疑我是個欲求不滿的禽獸,而你是當年被我壓在身下羞得只敢把臉藏起來的小處女……”雖然他很愛啦!
蘭蘇容氣得捶了他一下,“都當爹孃了,正經點。”東方長空一陣無語,“當爹孃就只能正經?那你覺得我六個弟弟怎麼來的?”蘭蘇容又漲紅了臉瞪他。
這男人怎麼老是愛拿長輩的事調侃啊?真的很不像樣!
他全身肌肉賁起,汗珠在燭光下像金色的鱗片閃爍,她知道他是為了她而強忍到極限,當下柔情滿溢胸間,伸手抹去他太陽xue滑下的一滴汗。
他是寵她寵到了極限,她為何還緊捉著自己名門的教養與面子不放?在這連雲與嵐也要被他們的愛火燒幹的夜,她矜持給誰看?
“長空,我想要你。”似撒嬌,似情話,也似咒語。
他放下了對理智最後的掌控,將慾望深投她的情海,直到她這片明鏡般的汪洋也掀起風暴。
他是風暴中翻騰的巨龍,她的皇帝。
當他抱住飄飄然回到人間的她,蘭蘇容感覺到丈夫在她體內的男性頃刻又壯大,雖然她完全能夠再一次地接納他,卻不禁想起孃家那些女眷勸她的話。
他正值壯年,需要年輕的女子服侍,而她卻未必能時時伺候他。
“如果你願意讓別的女人,在我無法伺候你的時候服侍你,我沒有關系的。”她知道他一直很在乎她的感受,孃家的母親卻說,這是因為他疼她,不能視為理所當然。
東方長空瞪著這個掃興的女人。
這時候不是應該嬌羞地對他說:長空,你的劍只許給我用喔……嗯,他就是下流又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