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絡鋒將他的發現告訴武安侯,讓武安侯幫他一起想,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千夜涵的銀針會“咬到”那個小孩兒?
鬱絡鋒和武安侯想了半天,唯有千夜涵拿出銀針做了什麼,而且沒將銀針放回去,才會無意中傷到小孩兒。
兩個人又開始翻來覆去的折騰千夜涵留下的布袋,或許千夜涵就是用銀針在布袋上給他們留下線索。
兩人一番折騰,甚至將布袋中的銀針都拿了出來,也沒什麼發現。
武安侯有些洩氣,“是不是我們想錯了?”
鬱絡鋒卻不這麼認為,千夜涵一向仔細,用過什麼東西一定會放回原來的位置,免得再次要用的時候找不到。他不可能忘了將銀針放回去,這銀針一定是用來提醒他們的。
見鬱絡鋒不為所動,武安侯也知道他的想法,他的兒子他了解,只是……
武安侯搖搖頭,“眼睛看不見還能搞出這麼多花樣來,眼睛要看得見那……”
“眼睛看不見?”鬱絡鋒下意識地重複武安侯這句話,倏地他雙眼一亮,一拍大腿,“對啊,眼睛看不見。”
武安侯扭頭看向突然興奮起來的鬱絡鋒,“七爺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鬱絡鋒拱拱手向武安侯道謝,“多謝侯爺提醒。”
武安侯沒多說什麼,等著鬱絡鋒的解釋,鬱絡鋒也不廢話,向武安侯解釋道,“其實我們想得沒錯,只是我們忽視了千夜涵的眼睛,他看不見,自然也不會留下眼睛所能見到的線索。”
鬱絡鋒這麼一說,武安侯也明白了,只是不等他做什麼,鬱絡鋒將布袋背在身上,閉上眼睛,學著千夜涵的樣子,在布袋上摸索著,武安侯不去打擾,靜靜地在一旁等著。
銀針能在布袋上留下的痕跡除了劃痕就是窟窿,鬱絡鋒仔細感受布袋上的痕跡。
千夜涵的布袋是用普通棉布做的,被血染上了之後摸上去有些硬,又因為每個地方染上血的量不同,硬的程度也不一樣。
在硬邦邦的布袋上,鬱絡鋒終於感受到一些凹凸不平的地方,他一手摸索著,一手用手指在地上將另一隻所感受到的畫出來。
武安侯蹲在一邊看著,見到鬱絡鋒畫出的東西,武安侯的嘴角抽了抽,只見鬱絡鋒畫出的是一條歪歪曲曲的線條,在這條線條下方還有四條豎著,歪歪曲曲的線條。
橫著線條要長一些,豎著短,看著像河流,但北雁城附近都是草原,哪來的河流?
武安侯盯著鬱絡鋒畫出的五條線條,看了半天也沒看出所以然來。
對著自己畫出來的東西,鬱絡鋒的嘴角也抽了抽,千夜涵這是要告訴他們什麼?
兩人盯著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來,武安侯搖搖頭,見到地上歪歪曲曲的線條,想起千夜涵小得時候,有些無奈,“涵兒其他都好,就畫畫真不怎麼樣,小時候畫龍都能畫成一條長了四隻腳的蛇。”
用筆畫尚且如此,用銀針在布袋上劃出來的,那更不忍直視了。
“四隻腳的蛇?”鬱絡鋒摸摸下巴,覺得地上的線條有那麼一點像。
武安侯嫌棄地瞥了眼地上的線條,“就算涵兒這畫得是龍,但這能說明什麼?”
龍,是傳說中能上天下海的神獸,是蒼禦皇家的象徵。跟北雁城壓根八竿子打不著,唯一有點聯系的就是鬱絡鋒和鬱絡欽了。
“龍?”鬱絡鋒皺著眉頭沉思,他是認定了千夜涵畫得就是龍。
武安侯被鬱絡鋒所感染,看著地上那五條線條也越來越覺得跟千夜涵小時候畫得畫好像。
突然鬱絡鋒站了起來,周身溢滿殺意,武安侯被鬱絡鋒的殺意一驚,“七爺?”
鬱絡鋒看了眼地上的線條,轉身就跑,“告訴大哥,我去找千夜涵。”
“七爺……”武安侯還想再說什麼,鬱絡鋒已經沒影了。
武安侯皺著眉頭去找鬱絡欽,告知他鬱絡鋒的動向。
鬱絡鋒直奔北城門而去,千夜涵在那麼緊急的情況下不可能想那麼多,所以龍只有可能是表面意思,拋到一切不說,唯一能和龍有關系的只有山戎。
鬱絡鋒也知道龍和戎只是聽著相似而已,所以他想去山戎那邊確認一下,他既希望自己想多了,又希望真是這樣。
事實證明,鬱絡鋒猜得沒錯,千夜涵現在的確在山戎那邊,還在拓跋正的帳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