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鬱絡鋒的動作,千夜涵聞到血腥味,摸了摸鼻子,向鬱絡鋒問道,“你受傷了?”
“沒。”鬱絡鋒否認,不想千夜涵為他擔心,可惜他忘了千品的存在。
千品毫不留情地揭穿鬱絡鋒,“少爺,七公子胳膊上捱了一刀,留了好多血。”
千夜涵原本以為聞到的味道是那個沖他而來之人所留的,出於關心,他才多問鬱絡鋒一句,沒想到對方還真因他受傷,同時也明白為何方才會聽到兩聲刀刃劃破面板的聲音。
千夜涵扭頭“看向”鬱絡鋒,鬱絡鋒連忙向千夜涵解釋,“你別聽千品胡說,我沒事。”
千夜涵什麼也沒說,空洞的雙眼就這麼盯著鬱絡鋒。
鬱絡鋒瞪了眼千品最終將受傷的胳膊伸到千夜涵面前,再將千夜涵的手放在自己的脈搏上。
受傷的胳膊就在面前,血腥味撲鼻而來,千夜涵皺了皺眉,讓千品將他的白布袋拿來。
千品也不耽擱,立即去給千夜涵拿,千夜涵趁這段時間給鬱絡鋒把脈,發現對方確實沒什麼事,只是受了些皮外傷而已。
千品很快就將千夜涵的白布袋拿來,千夜涵從布袋中拿出止血的金瘡藥,循著血腥味最重的地方伸手過去,指尖碰到一片絲滑的衣料,還有一些粘稠之感,千夜涵不客氣地拽了拽那衣料,不意外地聽到某人隱忍的抽氣聲。
千夜涵挑了挑眉,算是放過鬱絡鋒,讓他將傷口露出來。鬱絡鋒乖乖聽話,將袖子挽起,露出小臂上的刀傷。
千夜涵將藥交給千品,讓他給鬱絡鋒上藥包紮。
鬱絡鋒眨眨眼,“不是你麼?”
千夜涵扭過頭,不去看鬱絡鋒,嘴角卻微微上揚,“七爺真是抬舉我了,我一個瞎子怎麼給您上藥?”
“一定會好起來。”鬱絡鋒也顧不得千品正給他上藥,連忙用受傷的胳膊拉住千夜涵的胳膊。
不用千品說,千夜涵也知道發生什麼,聞著又接近的血腥味,千夜涵苦笑,讓千品將藥交給他,“七爺您說得是。”
千夜涵摸索著給鬱絡鋒上藥,憑血腥味的輕重,倒還真準確無誤地將藥灑在鬱絡鋒的傷口上,當然還有不少在地上和沒受傷的地方。
待處理好鬱絡鋒的傷口,千夜涵鄭重地對鬱絡鋒說道,“七爺,您是千金之軀,不該這麼冒險,萬一您出了什麼意外,千夜涵和武安侯府皆承受不起。”
“不,你千夜涵值得我這麼對待。”鬱絡鋒否決千夜涵的話,將來邊關將士將會出現一次危機,只有千夜涵有辦法解決,所以千夜涵絕不能出事,更可況對方還是他的朋友,他更不可能視而不見。
千夜涵不知道鬱絡鋒的想法,感動於鬱絡鋒的真情對待,“謝七爺厚愛。”
千夜涵真心實意向鬱絡鋒道謝,鬱絡鋒卻皺起眉頭,“夜涵,你能不能不要叫我七爺?我聽不慣。”
鬱絡鋒說得可是實話,這一個月來一直聽千夜涵絡鋒絡鋒地叫,突然又變回那見鬼的七爺,鬱絡鋒怎麼聽怎麼不舒服。
千夜涵忍不住笑了,“是,絡鋒。”
鬱絡鋒這才滿意,忍不住伸手揉揉千夜涵的腦袋,“這才乖。”
鬱絡鋒可算體驗一把他三哥這麼做時的感覺。
千夜涵知道鬱絡鋒的想法,只是有些無奈,只有千品聽得雲裡霧裡的。
千品揪揪千夜涵的衣角,問出心中的疑問,“少爺你們在說什麼?七公子怎麼就成了千金之軀?為什麼七公子受傷我們承受不起?”
第一次見面,鬱絡鋒將千品嚇個半死,千夜涵曾向千品解釋鬱絡鋒不是壞人,但也沒將鬱絡鋒的身份說出,畢竟鬱絡鋒還在禁足之中,貿然將鬱絡鋒的身份說出,也只會給鬱絡鋒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千夜涵現在也沒將鬱絡鋒身份說出的打算,他神秘一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千夜涵不說,千品也沒多糾結,他看向被鬱絡鋒打到的黑衣人,不解地問道,“那個家夥怎麼辦?如果被夫人知道的話,一定會擔心害怕得睡不著覺。”
“那就別告訴她。”鬱絡鋒打了個響指,一個人憑空出現在三人面前,向鬱絡鋒行禮,“主子。”
鬱絡鋒讓他將黑衣人帶走,讓他查查究竟是誰想要千夜涵的命。